之前秦嫣然胡乱攀咬,是被她气昏了头。
慕容煊急忙赶回帮腔,最后这一击才是绝杀。
场上无人敢说话,生怕触了淮帝的逆鳞。
“皇帝陛下,”耶律古突然开口,嘻嘻一笑,“这毒怎么这么厉害?短短一瞬就要了人命!”
状似不经意的玩笑,却让淮帝脸色又难看几分。
“秦坚!”他扬声唤道。
秦坚从人群中走出,他面色冷凝,蹲在地上,捏开尸体的嘴。
从她口中挖出一团污血,竟放到鼻前闻了又闻。
又从怀中掏出一排小匕首,当众剖开那人喉咙。
几个胆小的官员忍不住背过身干呕。
反倒是耶律古,很有兴趣凑上前去。
“殿下,如果你不能自保,你的下场是不是也这般?”他凑到昭华身边,“你要好好谢我才是。”
“想试试悬镜司的手腕,你也可躺下试试。”昭华淡淡开口。
玄铁军、悬镜司是大雍左右,现在玄铁军被打散,唯有擅暗杀的悬镜司让东辽如鲠在喉。
“陛下,此毒为芨芨草之毒,用十斤熬制为一瓶,只需一滴就可要人性命。但芨芨草只长在昌平,不知此人为何能得到这毒。”秦坚回禀。
“昌平?”耶律古扬声笑了一声,掏了掏耳朵,“这个地方听着很是耳熟啊。”
众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昌平一战,大雍之耻。
“父皇,裴志远刚从林州回来,关于昌平之事,您可问他。”昭华开口。
“我二叔都疯了,能问出什么?”一直看好戏的裴宛若开了口,身子靠在淮帝身上,娇柔开口,“陛下,臣妾刚看到这些污秽之物,胸口难受的紧。”
她眸光一顿,看向耶律古,“殿下与太子只是玩闹,反倒让耶律皇子看了笑话。今日是廷议会盟的好日子,怎能因为这些小事扰了大家的兴致?”
昭华拧眉。
裴宛若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既让她背上谋杀太子的嫌疑,又让她有口难辩。更为可恶的,她不经意的一句,就想轻轻带过昌平一战。
“昭华,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大家都不愿意提,你又何必这般坚持?”谢北修走上前,轻声说道。
他话虽轻,可每个字都落到众人心口。
“谁说不愿意提?小王就很乐意。”耶律古扬声笑了起来,“毕竟,我东辽以一挡十,个个神勇非常!”
淮帝的脸色瞬间沉下来,推开裴宛若缠绕上的手臂。
“以一挡十?”崔仲儒似被激怒了,冷哼一声,丝毫不留情面,“耶律皇子大白天还做着梦呢,你东辽可是出兵十万!现在却还说以一抵十,真是好大的脸面!”
座下的官员纷纷附和。
大雍虽败,但虽败犹荣。
这涉及到国事,不容混淆。
“好了,今日何必谈这些陈年往事?”慕容煊一把扯起秦嫣然,举起酒盏,“祝大雍和东辽睦邻友好!更祝父王身体安康,福寿绵延!”
想藏?
哪有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