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没有过男人吧?”颂伊一边清洗身子一边对她说。
暮云的手停住了两秒,很快又恢复了清洗身子的动作,她不太愿意讨论这种话题,以前谈过的男朋友都没有发展到这一步恋情就戛然而止了,裴衍是她的第二段恋爱,但是他们也始终没有越雷池半步。
“没有。”暮云老实回答道。
“那就难熬了,我教与你吧一会儿你就数羊痛得话也不要出声,很快就过去了。”颂伊仿佛在说一件轻松地事情。
暮云手抖得更厉害了,母亲曾说过要珍惜自己的身体不要轻易将自己交出去,但是现在为了活命她不得不做这种事情,一想她就想流眼泪。
为了活下去,她所受的痛苦太多了。
两人终于洗净穿上了干净的衣服被带到了帐篷里,帐篷外是奴隶在跳舞,架子上烤火架上的肉香阵阵飘了过来。
奴隶是吃不上肉的,好的时候也仅有一两块干巴巴的馕,一个多月光吃馕半分油水都没有,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肚子里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饿了?”独眼挑了她,围着她绕了一圈。
暮云顾不上尴尬,顺从地点了点头。
“伺候好了就让你吃肉。”独眼笑着说道,托住她的下巴。
暮云欲哭无泪,她很想冲出帐篷但是双脚像是被灌了水泥动弹不得,半个月前有一名奴隶被当中所有人的面被独眼活活打死了,血淋淋的瘦弱身体瞪大眼睛绝了气息。当时她看吐了,早已清空的胃里只能吐出酸水来,后来,她跑了两次被抓回来后,她的腰上的疼痛被打得加重了。
暮云以前看电影,想起那个被卖到深山被人当老婆的那个可怜的女大学生最终也是艰难地才活了下来被救出来,但是孩子却带不走了。暮云多么希望有人能来救自己,但是从现在的状况看来是不肯定的。
独眼很满意她的姣好的面容,却反感她背上的伤疤。她颤抖的身子在他看来很有意思,尤其是粗粝的手掌摸着她的脸颊的时候。
“你为什么讨厌我的伤疤?”暮云仰着头看向独眼,在他褪下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向她走来时问道。
独眼表情变得复杂了起来,伸手给了她一巴掌,然后叽里咕噜的骂了一句什么话。
暮云顿时头昏脑胀了起来,她强撑着地面爬了起来,试图不让自己看得更加可怜。
她感觉到自己的嘴角裂开了,虽然还见真章。
“你小时候被人打过吗?还是你亲近的人被打过,所以你有阴影?”她一连串地抛出问题,只见独眼的脸色越来越阴。
颂伊跟她说为了消磨这些人的欲望就是不停地说话,因为那些人通常讨厌聒噪的奴隶。暮云觉得不全对,因为独眼看她的伤疤时的眼神不全是欲望所致。
她猜测这和独眼的经历有关。
“闭嘴,吵死了。躺下。”独眼大声呵斥了她一句,将她推到榻上就要欺身上前。
“我想了解你,你很讨厌这伤疤吗?你看你肩上也有伤疤,是被打的吗?”她双手一撑,从他胳膊空隙处钻了出来。
还未下榻,又被扔上榻。
这次她手脚并用,脸上很快又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比之前那一巴掌更重,她顿时眼泪就下来,她想大哭一场,但是嘴里还是一直在嚷嚷着,她好想哭但是还是衔着泪别过头就是不让他亲自己。
力气总有被耗尽的时候,正当眼前的身影就要压下来的时候。外头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轰隆声。
首领掀开帐子朝里面叫了一声,“有军队要过来了,把奴隶都赶在一起留两个垫后,赶逃的当场砍了。收拾东西往北面去。”
独眼啐骂了一声,跳下了榻。往门口走去。
暮云刷得一下从旁边冲了出去,被独眼的大掌抓住后领,咕哝道,“想死吗?”
她被拖着走,哇哇叫着被甩到了一旁头发散开像个疯子。
周围都是轰隆的马蹄声,火光印在雪地上让她头一回露出了笑容,她居然看到了大綦的军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