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子!”
暮云又好气又尴尬,“不是让你出去吗?你怎么还在?”转头小声嘀咕了句流氓。
裴衍嘴角一抽,他明显是听见了。怀里的人被纱帐缠着像粽子除了脑袋和脖子他可什么都没瞧见,他怕烛火熄灭她又出了什么事才不敢走远。
“哦?我流氓?你这么说的话我多冤啊,我还没对你做过什么流氓的事呢。”
暮云瞬间闭嘴了,她感觉到裴衍蓬勃的心跳声,目光虽只停留在她双眸仍觉得口干舌燥。
“呵呵,那什么……好了,你快出去吧。”
裴衍轻笑,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
他心里明镜似的,如今的确并非时候。他方才只扫了一眼她你们懂得的脸上就跟火烧似的,再呆下去你们懂得的该与不该的事就由不得他控制了。
裴衍将她扶着后,背过身去就走。
“喂,喂,你还没给我解开呢就走啊?”暮云奋力挣了挣,身上包裹的纱帐纹丝不动。
裴衍猛的止步,回过头看她像个木乃伊那样站着又羞又好笑。
“你确定让我给你解?”
暮云才觉得她的话有歧义,“那……那什么……让侍女过来帮我解开。”
他叹了一口气,出了门去。
两个侍女给她解开纱帐到给她梳头时脸上都挂着暧昧的笑,她们肯定是已经误会了。她和裴衍压根没发生什么你们懂得的事。
钱丞相府中灯火通明,他正独自下着棋等着人。
“哥哥还有心情下棋?”钱皇后摘下纬帽,走了进来。
钱丞相眼睛仍在棋盘上,似乎对这种责备的话语早已习以为常。
“愔儿如今被禁足,都是哥哥不配合的缘故,不然我们现在就能准备登基大典了。”
钱丞相这才抬起头来,直视这个在深宫养尊处优多年的妹妹。要不是他在乾坤殿的眼线觉察到皇帝的身体状况,又有人牵制着皇宫的近卫军这会子钱家就能落个谋朝篡位谋反的罪名,他不是不配合李愔而是还不能配合。他这样谨慎的性子怎么会有这种愚钝的妹妹。
“他性子太急,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鲁莽行事,皇帝不蠢就等着我们钱家往里跳,裴廷尉和其他武将和禁卫军为何一早就换了防?这也怪你,你不是说皇帝的药饮已经换了药,为何他还能醒来?”
“我正奇怪这事呢,还有御前那个老太监突然被召回来服侍了,陛下的药饮都是只熬了药汤后药渣都处理干净了的如何会没效?哥哥找的药也不知道灵不灵?”钱皇后没好气道。
“灵不灵你不是已经见识过了么?试药的药童连服十日都死了,兴许是皇帝已觉察到了什么,他根本就没喝。”
钱皇后眸光一闪,在喂毒这件事上是钱丞相提议的她虽是反对的,但为了让李愔能坐稳帝位,她同意了钱丞相的提议。
“裴廷尉这个人得多留意,此人从为官起就深受皇帝信任,得找个机会除了他。”
此人总是带着一副面具神出鬼没,又深得皇帝信任。居然能在他之前就调动了皇宫禁军非同一般。
“哥哥一个手指就能料理了的事,小小的廷尉又有何惧,问题是李潼得除去,那个七皇子太小不足为患,李潼还活着我们愔儿就多一份阻碍。”钱皇后想起李潼母子就越来越药物。
钱丞相皱眉,先前确实不会把一个廷尉放在眼里,但眼下皇帝对他对钱家已不再客气,他需得再多加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