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亲,儿媳不得传召,不能擅自入宫。”云锦书一脸委屈。
长公主:!!!
“你是晚儿的妻子,谁敢拦你!”
“母亲,您之前还教导儿媳,要儿媳莫要给王爷惹麻烦,儿媳今日若无故闯入,王爷那边怕是会被……就连中书省廨署的官员,怕是也都会瞧不起王爷。”
不等长公主驳斥,云锦书顿了顿,愁苦地说道:“儿媳不想给王爷惹麻烦,更不想王爷被同僚瞧不起,儿媳就只能守在典狱司。”
说着,云锦书抬起头来:“母亲,儿媳真的没有敷衍你,儿媳今日在典狱司等了整整一日,您看儿媳的腿,都坐肿了,刚才回来的路上,银镜给儿媳按摩,都没能缓解。”
正诉着苦,云锦书忽然“哎哟”一声,银镜眼皮猛地一跳:“娘娘,您的腿又不舒服了?奴婢这就去叫良医?”
银镜冲出涟漪院。
好在良医所距离涟漪院也不远,没过多久,银镜就把良医请了来,云锦书说自己腿肿了,良医是男子,总不能把云锦书的裤脚掀开,按揉查看,只能当着面容黑沉的长公主的面,给云锦书把过脉后,就开了一副药方,让云锦书回院子以后把药材装进暖袋里热敷。
银镜连忙应下,小脸上一片焦急,瞧着不像作假。
长公主盯着云锦书看了好久,在良医退下之前,她出声了。
“王妃娘娘的腿如何了?可还要紧?”
良医方才给云锦书把脉,就只是腿部浮肿,从脉象来看摸不出什么,只是——王妃娘娘说她的腿肿了,那就是肿了。
“回长公主的话,久坐久站都会导致腿部不适,想来王妃娘娘今日定是过于劳累,才犯了腿疾,好生休养着,用过药便能痊愈,只是日后断不可在这般疲劳,易会加重伤态。”
长公主摆了摆手,良医赶忙退下。
“王妃今日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长公主压下火气,尽量平和地说。
“母亲,儿媳腿痛得很,可否在涟漪院休整片刻,过会儿再回?”
长公主顿时又拉下脸来。
“你在此处休息吧,本宫累了。”
周嬷嬷扶着长公主离开,云锦书慢慢地笑。
长公主留下,还特地把陆月昙送了来,不就是想膈应她?
谁膈应谁,可还不一定呢。
在涟漪院停留了将近半个时辰,云锦书才在银镜的搀扶下回到荷兰榭。
“长公主殿下,王妃娘娘回去了。”丫鬟来报,长公主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
“这个蠢女人,竟然在典狱司苦等了一整日!”长公主骂道。
周嬷嬷垂眸听着,也不敢附和。
“嬷嬷,你说云锦书可否故意为之?”长公主眼里闪过一抹幽暗。
周嬷嬷顿了顿,“殿下,王妃娘娘的行程,一打听便知,想来王妃娘娘也不敢骗你?”
长公主点了点头,若是云锦书无的放矢,撒谎欺骗,这谎言一戳就破,根本站不住脚。
从她这段时日对云锦书的观察来看,云锦书并非无脑之人。
所以今儿个白天她肯定去了典狱司,只是……
长公主冷笑。
“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的话,戌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