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想纳了陆月昙?
“长公主没走?”
云锦书点头。
“东厨特地给你做的。”迟非晚把膳盒放到书桌上,打开来,“陪我吃一些?”
“你没吃晚膳?”云锦书的眉头蹙得更紧,但她自己没有意识到。
“公务繁忙。”
云锦书叹气,帮迟非晚拉了一把凳子来,二人面对着,将两碗卧了鸡蛋的鸡汤面吃得干干净净。
云锦书吃不完,剩下的交由迟非晚消灭。
瞧着迟非晚毫不嫌弃的模样,云锦书的眼睫动了动。
“月昙,你打算怎么办?”放下象牙箸,迟非晚问道。
“我?”
“府中女眷,不该交由你处理?”
云锦书被问愣了,“长公主送来的人,还是驸马爷的外室女,我总不能像前几个一样,把她也随便许了人家。”
长公主这一招够狠,为了瓦解她在王府的地位,竟然把驸马爷彻底得罪了。
纵然陆月昙是外室女,可她也是驸马爷最疼爱的女儿。
“有何不可?”
云锦书:!!
“你真想——你疯了!”
云锦书也要疯了。
“安心,当然不能一蹴而就,慢慢来,等长公主走了,再行打算也来得及。”
“不达目的,长公主是不会走的。”云锦书咬着牙说。
迟非晚笑了,晃动的烛光下,英俊的面容仿佛镀了一层金光。
“会的。”
第二天早上,云锦书醒来,身边人已经不见了。
她起床洗漱,长公主还在府里,按照规矩,她得早起去请安。
金子给她上妆时,云锦书忽的道:“昨夜王爷回府,绿果那边——”
“王妃放心,绿果昨夜睡得熟,不可能去通风报信。”银镜笃定地说。
云锦书:?
“王妃,银镜每晚都在绿果的饭食里下蒙汗药,她起不来的。”金子小声地说。
云锦书乐了,“银镜,还是你办事妥帖。”
银镜含笑福身。
去给长公主请安时,正好撞见先她一步的月昙。
月昙也才刚请安出来,见到云锦书,俯身行礼,规规矩矩的。
云锦书颔首,自月昙面前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