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能者无所不能?那,也许是因为他不仅聪明,还心思敏锐呢?【艾尔海森这个人确实通透得要命。他理解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立场,也理解一个人必然会因为其立场,而不自觉地对自己说出口的话做出修饰。更何况,住在阿如村的人并不在乎须弥由谁掌控。赤王也好,草神也好,对他们而言都已不重要。“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灾难里。所以,他们不会将所有信息和盘托出。而这正是你们认为村子里没有线索的原因。”艾尔海森淡然说道。他带着荧一起,重新梳理“某个人”曾经说过的话,分析话语中的漏洞——夏妮。这个沙漠子民与非沙漠子民的混血儿,为求自保,刻意撇清了自己知道一些线索的事实。】哈!这不是有聪明人嘛!而且这人真的很细。无论是在思考上的细腻和周到,还是对人心理的把握,都是很“细腻”的。难以置信,这人怎么看也不至于细到这个程度吧?血统和信仰有时候真的很狭隘,这倒是实话。我是没有想到,沙漠和雨林分歧这么大的两个地方,居然还能有混血?呵呵。产生混血的可能性可不止一种,也不是每个孩子都是在父母的关怀下诞生的。是不是可以认为,雨林和沙漠的隔阂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啊?……说实话,这个可能性很低。虽然可能有点钦定的意思,但除了草神之外,任何人想要弥合雨林和沙漠都很困难,哈哈哈,除非赤王再生对吧!又或者赤王跳出来说他希望雨林和沙漠联合!赤王跳出来都悬呢,除非赤王说沙漠应该对雨林,感恩?服从?类似的话。不过即使如此,也会被偏激的沙漠民否定吧。结论就是,赤王复生了大概率也没用。【“你可以告诉她们。相信她也会为你保守秘密。”艾尔海森难得用这样带着些许宽慰的语气说话。可谓是绝无仅有。因戒备而竖起尖刺的女性露出一点舒缓的神色,如实开口了。“我的听力比常人要更好一些,所以偶尔会在夜里听到诡异的哭声。”她开始说明。以前其实更明显,但荧来过之后,那声音已经逐渐变得很小了。艾尔海森的调查也证实了那声音的存在,几人决定沿着那个方向追查,去附近那个已经衰败的、治疗魔鳞病的医院去看看。】一提到废弃医院,那就是恐怖游戏!我懂!经典地图的感觉。说是废弃医院,还真是相当荒凉啊。这样的地方,真的有线索吗……除了盗贼,镀金旅团和怪物,真不知道这种地方还能有什么活物。真甜啊。就是这样的地方才更容易出奇怪的东西呢。【按照夏妮的说法,这里晚上才会有奇怪的哭声。于是艾尔海森走到墙壁背阴的地方,坐下,摊开书。开始阅读。眼看着这人居然就这么安静地休息了,派蒙惊讶到虚空跺脚,“他好理直气壮地坐下了啊!还开始看书了!你在看什么,给我也看看!”她不服气地飘近,扒拉着艾尔海森手上的书籍开始念:“「『自然位置』,即与『受迫运动』相对的『自然运动』……嗯?所趋向的位置,每一物……只能自然地趋向……」”很快,派蒙的两只眼睛转起蚊香圈。艾尔海森无奈叹气,“怎么读得磕磕绊绊的。”派蒙立刻放弃了。】……对不起,好像不能嘲笑派蒙了。不能嘲笑派蒙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哲学?物理?当然是说物理。但是艾尔海森这么干总觉得好气人啊。我算是看出来了,他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一直等到晚上,果然听到了奇妙的,像是哭声一样的声音。几人一路调查过去。医院的地下还有另一处更大的房间。巨大的地下空间被分割成几个屋子,里面还能勉强找到过往的残骸——食谱,巡查排班表,患者的情况。对医院来说,明明是很普通、很正常的东西,但,是因为这个环境过于阴森的问题吗?荧读着这些记录,只觉得毛骨悚然。他们沿着声音的方向,找出了那个哭泣的“疯学者”。那个人颤抖着瑟缩在角落,完全不会说话,眼神也很涣散,整个人都显而易见的崩溃了。艾尔海森垂下眼,像是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这个人——“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艾尔海森深深地呼吸。这个叫做拉扎克的人,是艾尔海森教令院的学长。其实看这个人的制服也能知晓他的身份。但就这一点才是最奇怪的。“拉扎克从未进树林修行过,更遑论达到林居狂语期。”因为世界树而发狂,这个可能性不存在。“看来,对方已经提前把人都撤出去了。”在细致的调查之后,艾尔海森做出结论,“他们似乎走得很急,生怕被人追上……匆忙之中,便没能注意到躲在角落的拉扎克。”,!所以这个傻子得以留在原处,因为生活很难自理,又或者别的原因而夜夜哭泣。“完全一致,看来他就是活生生的「证据」。”这个人的表现,和当时镀金旅团那个发了疯的成员几乎一模一样。艾尔海森由此确定,教令院正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他们的行动逻辑还挺明确。我想想……最开始,应该是教令院派人放出的假消息吧?赤王即将复活什么的,「守村人」是最合适的祭品什么的。而且教令院背书,在须弥,教令院的研究成果很有说服力吧?沙漠人肯定相信。嗯。所以那些激进派信以为真,位于阿如村的那些人立刻展开行动,暗中帮忙将那批学者送到了教令院手里。对教令院来说,这也是降低风险的好事。这样一来,即使事发,别人也只能抓到赤王信徒,变成了信仰问题和种族矛盾。教令院坏是坏,倒也不蠢。那些人物里哪有蠢的啊。不过绕了一大圈,这是要干嘛?流放也是他们,收回去也是他们……理由这还不好猜?这些疯子接触了世界树,接触了草神的知识,那么这些知识就可以被抽出来,变成“神明的罐装知识”。别忘了,须弥教令院现在正在一力推动散兵成神呢!所以,就拿这些疯学者当“薪柴”?再加上人失踪了的话是很方便“使用”的。这完全是人体实验的做法吧?!说实话,再看看这个魔鳞病医院里的那些食谱,治疗记录什么的,我开始觉得有点恶心了。【“总而言之,拉扎克的症状像是被用于提取神明罐装知识,但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艾尔海森断言了他的学长的情况:“又或者,是他控制不住好奇心使用了那些知识。”但是,艾尔海森仍然有一件事无法理解,那就是,与神明有关的知识,究竟能让教令院得到什么?并不知晓散兵成神的计划,这件事的最终目的让他心怀疑问。派蒙试探着问:“艾尔海森,你不会想得到那些被称为「禁忌」的东西吗?”“学者当然都追求知识的极限,但我对神明本身没什么兴趣。”艾尔海森瞥了她一眼,知道派蒙——或者说,荧,想知道什么。“将人当成死物用于榨取知识,如果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学术进展,教令院还不如直接关闭。”派蒙听上去有点松了口气:“听起来你很反对这种事呢……”“当然。这违反了我对「规则」的认知。”艾尔海森果断地说。这个人行事作风总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美感,本应是个十分自我的人。但他说出了他的看法后,反倒让人有些惊讶了。“学术、知识……一切事物都有边界。一旦跨越边界,万物运行的「规则」与「秩序」都会被破坏。”他竟然是个坚决的秩序守护者,甚至明说“这种事就像书本上的错字一样,需要被纠正。”派蒙挠头,迷茫了:“等等,你不是因为觉得那些人很可怜才站出来帮忙的吗?”——若非如此,为何要做这么复杂的事情?然而,艾尔海森冷哼了一声。“不好意思,我还没那么闲。”他说。“按你的说法,须弥有的是可怜人,甚至整个提瓦特都如此。你难道能拯救所有人?”派蒙被他这一句话问懵了,挠着头说:“不、不能吧……我也不知道啦……”荧抬了抬眼,“你的动机更特殊也更个人。”“你可以这么认为。简单来说,我不盲信力量与英雄主义,只做想做的事。”艾尔海森强调道:“神明罐装知识是我想查清的问题。但这不代表我就会为个别陌生人的利益行动。”……他虽然否认庞大的正义与责任,却认可了极端个人的行动逻辑。荧不由得想。这样的人……或许更适合作为同伴也说不定呢。派蒙掐着腰说是教令院里的怪人,艾尔海森哼了一声,说道,“不过,我挺享受这种与众不同的感觉。「特别」也是一种财富,不是吗。”派蒙只能感叹他的心态真好了。结果艾尔海森继续插话,“只是我性格比她好而已,你无需介怀。”——这是介怀的意思吗?!派蒙彻底无语了。荧只好紧急打岔,几人带着这个“疯子”一起返回了阿如村,准备再制订下一步计划。】我是真喜欢这个人的性格。如果是远远观望的话,我也很喜欢这个人的性格。突然有点好奇。这个“学长”本人看起来就不太大,却还是艾尔海森的学长。那艾尔海森自己有多大?应该就是20多岁吧,看面相就很年轻。话说教令院的这种做法,完全就是坑人啊。有点类似我们这边,超级大国日常使用黑手套,出问题了就把黑锅往他们身上一推。,!话又说回来,总觉得派蒙最近一直在震惊。可怜的小家伙,感觉完全是被教令院这群不当人的震撼了三观。人体实验啊。教令院的那些家伙们,比我想象中还不当人。教令院拿无辜的人做实验,不管他们有什么苦衷,这么做都是丧尽天良。这群人真的一点似人的事都不干啊。【回到阿如村,将先前在废弃医院的所见所闻和推理结果告诉大家之后,身为“专业人士”的赛诺很快抓到了漏洞。“这整个计划一定出现在我们来到阿如村之前,因为神明罐装知识不是近期才流行的。可是我们一靠近阿如村,那些人就像未卜先知一样提前撤离了。为什么?”坎蒂丝振振有词,“一般这种情况,是那个吧——「内鬼」。”……需要抓内鬼吗。荧差点戴上痛苦面具。但是说真的,荧完全不觉得这个队伍里有谁意志不坚定。“看来,你们都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艾尔海森理所当然地说。“赛诺,他们能预测我们的行动是因为你在这里。”】哎呀,和脑子好使的人说话就是痛快。赛诺?赛诺在这里……原来如此。【“你是教令院的风纪官,一直都掌握着额外的信息。谁做了什么,有怎样的污点……唯有知道这些,你才能动手。”艾尔海森这样说。“换句话说,教令院一直在向你提供特殊渠道的信息。依照教令院的作风,他们难道不会防备你吗?”——养一条凶恶的狼,自然也要掌握不被狼咬的方法。赛诺瞳孔地震:“教令院监视我的行动?”“不只是这么简单。”艾尔海森回答。“每隔一段时间,人们便会迎来「识藏日」。每到这个日子,教令院就会通过罐装知识向虚空中录入信息。”他提示道。艾尔海森曾经见过有关大风纪官赛诺的笔记——行动报告、处刑习惯……方方面面。而,虚空可以运算。“以虚空的计算能力,完全可以根据录入的数据反向预测你的行动。你将于何时出发,走什么路线去往哪里……一目了然。”艾尔海森这样说。】:()综漫:从空间开始观影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