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杀伐果决的命令,层层叠叠传递下去,最外围的流民都听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流民全都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混入流民队伍里的几个他国奸细,以及安王和成王安插在队伍里的细作慌得一批。
有几人承受不住镶王的威严瑟瑟发抖起来,正好被朱雀将军看到,命人把发抖的几人瞬间控制住了。
流民中又是一阵骚动,但这次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有人被射杀,有人被抓,让所有人明白,镶王封地并非他们随意撒野的地方。
流民们噤若寒蝉,绝望地等待命运对他们的宣判。
为了逃出成王封地,相互扶持进入镶王封地已经十不存一。
苍天不公,难道就不能给他们这些人一点活路吗?
越想越伤心,有几名妇孺抱着自己骨瘦如柴的孩子压抑地小声啜泣。
幼小的孩子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孩子的父母和亲人大惊失色,慌乱地捂住孩子的嘴巴,害怕引起杀身之祸。
白虎将军气沉丹田道:
“镶王体恤百姓,凡听从号令,遵守封地规矩之人,每人每天早中晚可领三次粥水。”
所有流民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白虎将军,完全不敢相信他们的耳朵,孩子的嘴巴也忘记捂了。
哇哇大哭的孩子听到有吃得,也不再哭闹,眨着因饥饿而突出的眼睛看向白虎将军。
他的话音继续:“城外的流民最多只供应半个月的伙食,半个月内没能获得滞留牌子的,不再供应粥水可自行离开。”
所有流民瞳孔地震,恐惧、不安、绝望等情绪相互交织,几乎将他们淹没。
刚听说镶王愿意供应粥水给他们,才高兴没多久,又说只能供应十五天。
那么十五天以后呢?
所有流民已经没了吃食,方圆数百里地更没有水源,离开镶王封地就等于死亡。
呜呜呜……怎么办?
陆云峥见白虎将军吊住了所有人的胃口,才补充道:
“想要留在本王的封地也不是不可以,你们必须去军医处检查,没有传染性疾病,身体健康才能发不同颜色的牌子,用以区分你们的身份。
身体抱恙,或带有传染性疾病的,请主动去那边的棚子安置。
会有人给你们送医送药,直到痊愈才能出来……”
大家匍匐在地,顺着陆云峥所指方向转头望去。
沿着城门外的官道两旁,齐刷刷排布着一排军绿色的帐篷,帐篷的造型材质,是他们见所未见的。
看上去很结实,比他们搭建居住的茅草棚子还要宽敞。
有些没有生病的人甚至希望自己生病能住进去。
他们长这么大,还没有住过那么好的地方。
陆云峥继续道:“别以为有牌子就能一直留下,你们还要经过身份核验。
没有苍梧国的户籍和路引,就只能沦为奴隶,分配到最辛苦的劳工区。”
对于这些百姓来说,只要有一口吃食,能成为镶王的奴隶都是无比幸福的事情。
放眼数百里,只有镶王封地发水放粮,搭建粥棚,有一线生机。
听完镶王和将军们的介绍,所有流民几乎要欢呼雀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