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将军反应最快道:
“必须马上通知成王,一旦鞑虏攻破兆州深入腹地,从我们身后偷袭,玧州危矣!”
陆云峥把玩着雕刻一半的祖母绿原石,微微摇头道:
“如果本王是耶律可洪,会放弃兆州直逼渔州。”
“为何?”
朱雀将军和白虎将军都不解,异口同声询问。
陆云峥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道:
“兆州靠近玧州,同样断粮缺水,百姓已经四散逃离。
耶律可洪攻进城不仅得不到补给,还会受到本王从后方夹击。
鞑虏缺水断粮严重,杀马饮血已经解决不了他们的饥荒问题,只有舍近求远攻打水源富饶的鱼米之乡。”
朱雀将军和白虎将军恍然大悟,思忖一瞬都暗骂耶律可洪狡诈。
小皇帝防着镶王,王爷镇守玧州不得离开封地半步,王爷猜到了鞑虏的意图又如何?
镶王军队鞭长莫及,帮不到渔州也没法帮。
指不定现在带兵过去支援,安王还会上奏朝廷:
镶王图谋不轨企图颠覆朝纲,给小皇帝送上一个借口,光明正大处置王爷。
陆云峥也无可奈何,纵使他心系苍梧天下,也不得不束手束脚,只道:
“本王手书一封,差人亲自送到安王手中。同时,通过八百里加急报备朝廷。”
“王爷不可。”
镶王的军师徐锰卿阻止:
“皇上对王爷多有猜忌,安王又和皇上是一母同胞。
王爷的两封信函恐起不到通知的作用,还会落下埋怨,还请王爷三思。”
陆云峥摆手:“无妨,若是前怕狼后怕虎,本王也不必带兵打仗了。
两封信函只求一个问心无愧,至于皇上和安王听不听,便不是本王能左右的。”
徐锰卿忙抱拳拱手:“王爷高义,臣等自愧不如。”
陆云峥习惯性把玩拇指上的玉扳指。
摸了个寂寞,才想起扳指化蛇进了自己胸口,还开启了互通两界的储物空间。
陆云峥挥退众人,拍了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出大殿,仰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重重一叹。
又是晴空万里的一天!
整个玧州城,只有他和两小只能经常去子衿姑娘那儿洗澡,其他人只能把水节约来喝。
每次商议事情,大殿都是一股子味儿,必须开窗通风,自己正好出去透透气。
陆云峥既盼望早些下雨缓解大地之渴,又害怕下雨,堤坝没有修好出现洪涝无法应对。
不管什么情况,做好万全准备才是王道。
玧州有了米子衿送来的大批物资,混乱的局面得以控制,一切变得井然有序。
河床枯竭,反而给建设堤坝,河道清淤,挖防洪渠等施工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陆云峥和工部官员,每天都会到各个工地查看。
凡偷工减料和拖延工期者杀无赦,也杀鸡儆猴了几名工头和履职不力的工部官员,如今谁都不敢偷懒。
玉矿山上也是一样,没人敢偷懒,加上镶王给的粮食和水多,百姓更不愿意丢掉赖以生存的工作,短短时间已经开采出一小堆原石。
陆云峥满意地挥手让大家下去休息一会儿,等监工和工人全部离开,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
他长臂一挥,开采出来的所有原石都被收进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