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蕙特意买了一副春挂带来,她四下打量了一下,这谢府内丝毫没有要张灯结彩的意思。她抿了抿唇,也不知自己这春挂带得对不对。
走着走着,元蕙看见不远处密林里,谢敬铭一身利落红袍,在飘摇的雪梅中舞剑的模样。这剑气势无穷,招招狠辣。
与其说是剑舞,不如说是杀招。剑舞的最后,元蕙抽来一旁地上的枝条,迎身冲去,她前世是学过的。即使只是一段时日,便被迫待嫁闺中,成为傅家妇。
谢惊铭感受到这边的力量,收住剑相抵。枝条顿时断裂,雪地湿滑,元蕙一个没站稳,险些滑倒。
元蕙顿时有些惊慌,感受到腰间的力量,两人的距离顿时拉得无比近。谢惊铭稳稳接住了元蕙,嗓音中还带着未捋顺的呼吸。
“怎么突然来造访了?文敬公主。”
元蕙对于这个称呼有些恍惚,许久未曾有人喊她的尊称,倒是有几分陌生。
寒露正打算瞪大双眼看呢,便被朝阳拽到一旁去了。
元蕙站稳之后,向谢惊铭轻声道谢。谢惊铭收了剑,挑眉问道:“怎么?你打算习武?”
方才那两下子,险些将谢惊铭给唬住了。
“殿下打算教元蕙吗?”元蕙不答反问,自从赵府中毒之后,元蕙便在暗自培养这副身体的力量,只是见效甚微。
况且前世她并未钻研许久。
对上元蕙赤裸裸的视线,谢惊铭有几分不自然地挪开,轻咳几声说道:“若是文敬公主,给在下一些好处的好。本殿也不是不可以答应。”
元蕙没有继续与他胡闹,将手中的令牌交给谢敬铭:“这是藏书阁的令牌,只要有这个令牌,便可以随意出入。”
“只是父皇只放了我一人,你若是要前去的话,知会本公主一声,本公主便带你去了。”
这话说得倒是豪气,谢敬铭接下后,很是佯装正经,微微弯腰,带着笑意拘礼:“那本殿,便谢过公主了。”
藏书阁。
一行行罗列的书卷数不胜数,一阶高台之上便又是一列列的藏书。
元蕙从最上头开始找,将从底下开始的繁重任务交给谢惊铭。看了许久后,将手中的书卷放下,提着裙摆走到谢惊铭身旁:“你可找到了?”
谢惊铭摇头,将手中的书合上,眼底有思量:“一把钥匙,要如何才能在藏书阁中放着?”
元蕙微微颔首,这藏书阁说大的话,怕是不吃不喝找上数月都未必能找完,她的目光四处寻找,最后放在一面花墙上。
她缓缓走过去,仔细端详一阵后,对着谢惊铭招手:“殿下,你快过来。”
谢惊铭应声走来,元蕙指着墙上说道:“本公主方才观察过了,这四处的墙都是一样的,唯独这面花墙。”
“做工十分特别。”
谢惊铭打量了几眼,淡道:“有何特别?这面花墙再上几高阶就有一样的了。”
元蕙摇了摇头,坚定说道:“不,这里的纹路不一样。”
说罢,她将双手放在上面。
轰。
这面花墙顿时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