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鲤是被太监捞上来的,元文蕙、萧淑妃,都有人救。只有她,没人捞还无足轻重。元鲤开始大笑。
元清怕这个蠢妹妹坏了自己的好事,走过去想要阻止,怎料元鲤迅速地爬到永昌帝的脚边。拉着永昌帝的袍角祈求:
“父皇,儿臣爱慕九殿下已久。能否给儿臣与九殿下赐婚?”
这一句话,将众人都炸傻了。
尤其是元清,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且不论元蕙那件事是真是假,光是元鲤说出的这句话,就充满了嫌疑。
连带着,永昌帝看向元鲤的神情中充满了失望。
事态紧急转弯,元清只得跪下为这个蠢货求情:“父皇,七妹妹年幼。儿臣刻意担保,这件事绝对与七妹没有关系。”
萧淑妃冷然:“那本宫也可以担保,这件事绝对与蕙儿没有干系。”
元清恨得牙痒痒,永昌帝却沉了脸色。先前他就听闻赵飞扬的心思不正,眼下看来。都是这个好女儿给的底气。
“来人,将七公主带下去!没有朕的允许,终生监禁后宫!二公主教导幼妹失责,也回府思过!”
看完这一场闹剧,谢惊铭将元蕙扶上马车。临走前问道:“你的目的就到这里了吗?不止吧?”
元蕙顺着谢惊铭的搀扶踏上马车,转头对着谢惊铭微微一笑:“殿下既然已经知道了,何必还要问我呢?”
真是无情。
两人都静默了一瞬,萧淑妃就要远远地走来。在风雪的末尾,谢惊铭附在元蕙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下次莫要拿自己的身体来搏了。”
说罢,将暖壶交到元蕙手中。萧淑妃走进,对着谢惊铭行礼:“方才多谢殿下出手,否则蕙儿还不知道要多受多少苦。”
“娘娘客气了。”谢惊铭微微颔首。
两人稍微寒暄了一番,马车就驶向宫内。
晚上朝阳和寒露两个丫头,又是准备热汤浴,又是煮驱寒的姜水。还是萧淑妃那头,派汲云送来的暖身汤。
弄得元蕙大半夜发了许多汗,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元蕙身上披着氅衣,坐在窗子前,对着明晃晃的烛台出神。朝阳正在为元蕙擦头发,叹息了一声。
“看来,哪里都不太容易。尤其是这深宫内宅。都是吃人的地方。”
元蕙没有应,陷入了沉思中。
方才在岸上,她注意到母妃是父皇亲手救下的。看得出来,父皇对母妃心中还存着许多真情,只是年岁久远。
从前的事情更加不好解释,不好追忆。
母妃始终是最介意的,也许母妃不是为了自己而介意。是为了她,为了自己女儿的安全。甘愿将自己锁在后宫中。
想到这里,元蕙的心中就酸胀地不行。
这种维护,她很少感受到。优太傅向来都是教导她怎么学会坚强,怎么学会独立。这般坚定的保护,还是头一遭。
还有。。。。。。
元蕙的脑海中浮现,在大雪飘飞中,谢惊铭一双修长好看的手将暖壶递给她,说出的软话。”下次莫要拿自己的身体来搏了。”
想到这里,元蕙露出一弯笑。对朝阳说道:
“去取纸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