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喧闹的人群,朝阳四处寻找着什么。终于看见那下巴尖尖的丫头,凑近套近乎道:“在这儿做活挺辛苦的吧?”
小丫头打量了一下朝阳,见是个面生的,很是警惕了一番:“姐姐是哪个府上的?我瞧着面生。”
“是赵公子府上的。”朝阳早就有准备,微微一笑。
小丫头当即了然,赵飞扬作为二公主的驸马,府上的人出现在这里也很正常。于是就热络了起来,自报家门:“我叫春桃,姐姐呢?”
“阿金。”
“噢。”春桃若有所思,旋即开始诉苦:“可不是嘛。这酒楼是大,就是有个什么节日。累死的是我们底下这群人。”
“这不,方才就有个不配合的贵人。非要凑到八公主跟前坐,不知道的,还以为那贵人对八公主有意思呢。”
朝阳:“。。。。。。”有没有可能,那是大齐的九殿下。
朝阳笑了笑,很是理解:“可不是嘛。贵人就是主意多。到头来还是给我们添了麻烦。”
春桃狠狠点头表示赞同,说罢还颇为八卦地凑近:“阿金姐姐,赵府的活计可还好做?”
“就那样。”朝阳回答地很是敷衍,毕竟她来找春桃的目的就不是闲聊。找了一圈,只有这个丫头看起来最闲最蠢。
于是朝阳叹了一口气说道:“也不知道我那苦命的姐姐怎么样了?”
这句话顿时击中了爱八卦的小丫头,春桃当即凑了上来:“姐姐?阿金的姐姐怎么了?”
起初朝阳还不愿意说,说是自己的家事。但架不住春桃软磨硬泡,最终还是愁眉苦脸地开口了:“我姐姐原本是在一个贵人家中做活的,奈何那公子对我家姐姐有意。执意要纳了妾抬进府里。”
春桃双眼微亮:“有这好事?”
对于奴婢来说,最好的归宿莫过于成为大户人家的小妾。至少还是个正经主子,就不用一辈子给人当牛做马。
一条命勒在裤腰上,生死不详。
朝阳又叹了口气:“可不是嘛。可我姐姐不愿意啊。那公子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家伙。”
“居然会这样,那姐姐做得对。”春桃点点头,显然已经听得入迷。
见状,朝阳旋即切入话题:“你说这样也就算了。偏生那公子看中了七公主,偏要拿我姐姐给七公主表明自己的忠诚之意,拳拳之心。”
将一个容貌好的丫头送给自己的心上人,无异于随意折磨的意思。
春桃立刻着急了起来:“这怎么行,咱们丫头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朝阳嘴角微勾,做出伤心的模样:“就是说啊。好幸七公主爱戴的是大齐来的九殿下。这才没有答应。”
说罢,朝阳煞有其事地长叹一声:“哎——要是那七公主当着今日的机会,真的与圣上讨要与大齐九殿下的亲事就好了。不仅成全了七公主,还能让那贵人死心,好好待我姐姐。风光地抬为姨娘。”
“我跟着也沾福,就是也不知道谁有这样的菩萨心肠和好手段啊。”
春桃听到这里,早就心绪激荡。这点子事情还不简单?不就是找几个小姊妹到七公主跟前吹吹耳旁风的事情。
况且她帮了阿金的话,阿金的姐姐成了主子,定然要妹妹来服侍自己的。她做了这么大的功劳,说不定也能和阿金一起去她姐姐那里做事。
后半辈子指不定多轻松。
于是她拍拍胸脯,握住朝阳的手就说道:“好阿金,这件事就包在春桃我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