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坤很多年没受过这种闲气了。
“……安阳今天怎么回事?”程柏升突然又问,“她和姓欧的不像认识那么简单。”
雷坤:“管她呢。”
“她是你夫人,也许她可以帮上忙。”程柏升说。
雷坤:“她是金国的人。”
“也可以是你的人。”程柏升说,“说真的,你不心动吗?她那么漂亮。”
安阳不管是五官还是身材,都格外出挑。
“她是金国公主。”雷坤又吐了一口烟,“我没到色令智昏的地步。”
“这么美的夫人就这样摆着?”
“夫人是夫人,女人是女人。再说,我又没真的摆着她。”雷坤道。
“你们圆过房了?”程柏升好像听到了什么大八卦。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雷坤嘴上虽这么说,能看出说到这个其实心情不错。
程柏升也意识到有些尴尬,只得转移话题。
聊完正事,又提到了欧贞鸣。
程柏升:“他和安阳有点交情。我去帮你查查,他们俩什么关系。”
雷坤:“安阳不敢背叛我,她是个聪明人。不需要查,跟我没关系。”
“你不好奇?”
“一个人跌入深渊,都是从好奇开始。她是我的夫人,摆在这个位置上,这辈子不出大事就不会改变。我不需要对她好奇。”雷坤道。
程柏升:“……”
安阳在铺子里住了五日,自己回王府去了。
她给郭嬷嬷和郭春怡、陈妙常都带了礼物。
郭嬷嬷特意叫了她去,问她和雷坤相处得如何。
安阳如实说:“王爷那晚有事,送我回铺子里了,而后一直没见到他的面。”
郭嬷嬷:“他有什么事?”
“我没敢问。”安阳说。
郭嬷嬷没再问下去。
中秋过后,天气尚且温暖,湖边的垂柳先枯了叶。晨风微凉,浮叶摇摆而下,在青石板地面上铺了一层金黄。
安阳早起时,先在院子里练一个小时的拳脚,练出一身大汗去洗澡,才吃早饭。
日子又恢复了安静。
安阳每日早饭后就开始自己的工作,或者讲一些新的故事让月儿整理出来,或者看看油坊和糕点铺子的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