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尘立即露出讨好的笑,“这不是为了咱们的表率争取时间嘛!”
秦妙惜露出欣慰满意的笑容,“孺子可教也。”
陆卿尘眼底划过一丝精光,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离开了刑部。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闻竹就找了过来。
“爷,查到了,沣水村这些时日根本没有外人入村。”
陆卿尘不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信上写的不是有人来的意思?”
秦妙惜不由陷入沉思,“昨夜去见村长的都是些什么人?”
“他们都是村里的村民,早些年因为家里揭不开锅,只能在外做工,五六年前才回村。不过他们的作息很规律,每天外出种地后就回家吃饭睡觉,偶尔喝点小酒,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
“没发生不代表没做过,否则他们怎么会去质问村长。”
秦妙惜喃喃自语着,“后村那二十一个名字的墓碑,如果真的埋葬的是护城河的二十一具骸骨,那绝不可能是一个人完成。”
陆卿尘赞同的点头,“肯定是那几个孙子在背后搞的,村长也掺了一脚。”
秦妙惜对此事不置可否,“追究根底,应该与五六年前发生了的事情有关。”
她看向闻竹,“还没查出来吗?”
闻竹摇头道:“这没有查到,只是后来外出的壮年渐渐回村种地,种出的粮食能勉强糊口。”
这话他们从第一天来沣水村就听村里的阿婆说过,但现在听却有不一样的感觉。
陆卿尘下意识的喊了句,“莫非他们真受了土地公的诅咒?”
秦妙惜嗤笑着:“这种事你也相信。”
陆卿尘鼓着腮帮子反驳,“你不相信,咱们就查查,看看那里到底是不是与土地公有关。”
秦妙惜嗤笑一声,这小侯爷的思想天马行空,让他有点事做,自己耳根子也能清净一些。
她回想整个案件,唯一能想到与这些案件有关的就是村民所说,那些年迈的老人莫名失踪。
“闻竹,那些失踪的人家你可曾问过?”
“我都打探了,那些老人生前多是有病在身,家里人认为他们是不想继续连累孩子,才自己离家出走的,不是莫名失踪,因此也没有报官调查。”
“那以偿命又是为何?”
“他们自己理解的是老人用自己的命换孩子的命,毕竟那时少一张嘴,孩子们就能多吃一口,谁都想活命。”
在贫困的年代,能活着已然是一种奢望。
“这些消失的人一共有多少?”
“全村只八个,跟护城河发现的骸骨和陷阱中的尸体,数量对不上。”
秦妙惜深邃的瞳孔中幽幽地泛着寒光,“不止失踪的人,还有在五年前离开村子的人。”
陆卿尘茫然的瞪着清澈的大眼,虚心追问道:“失踪的和离开村子不都是同一拨人?”
秦妙惜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而是拿出那份黄册,在上面勾下了那几个失踪人的名字。
她有预感,那些人也快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