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人告诉你的?”
“不,我自己猜的。”
秦妙惜哭笑不得,不知该说他是有想法呢,还是没脑子呢?
“那你去问过田家人吗?”
“问了,他们说昨夜田光远根本没有出门。”
秦妙惜立即放下手中的金纸问道:“谁说的?”
“田府管家和田光远的小厮。”
“你不应该去问田夫人吗?”
“田光远昨夜有公文需要处理,一直在书房,而书房外的小厮半夜曾送过一次参汤,田光远那时还在屋内。”
“那他怎么确定田光远一直在屋内?”
“小厮说田光远昨夜心神不宁,一直在屋内来回踱步,所以他肯定人没出去过。”
“那他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人不见的?”
“是早上有人告知田光远淹死了,管家到书房一看,里面早已没了人影,田光远就像凭空消失一样。”
秦妙惜嗤之以鼻地笑道:“人是不会凭空消失的。”
“但小厮一直在门外守着,一夜没睡,田光远如果出门,他肯定会看到。”
秦妙惜起身,“你和我再去一趟田家。”
田家的书房内,桌上摆放着田光远书写的文章,窗边的榻上放着规整的薄被,中间的圆桌上放着一支燃尽的蜡烛。
秦妙惜拿起蜡烛查看,“蜡烛是新的?”
小厮回道:“对,昨天老爷刚换上的。”
“这是牛油蜡烛,一支可燃烧七个时辰,但现在蜡烛已经完全燃尽,在室内无风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的。”
说完,她环顾四周,门窗是关闭的,只有梁上有一个头大小的天窗。
陆卿尘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你不会觉得田光远从哪儿出去的吧?那个孔小的连小孩都钻不过去。”
秦妙惜却发现地上有一些尘土,就集中在天窗下方。
“昨夜有什么特别事情发生吗?”
小厮想了想说:“没有,一切安好,就是府里的野猫叫个不停,有些吵闹了。”
“猫?”
秦妙惜喃喃一声,来到窗边推开窗户,却险些被木闩打着手。
那木闩松松垮垮的,只要用力关上窗就会自己落下。
她忽然脚下轻踏,身子轻盈地落在房梁上,当看到房梁上那根细长的痕迹,她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