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文家赚得盆满钵满,让那些真正有才学、有鸿志的清官好官备受排挤,搞得朝廷乌烟瘴气,引起不正之风。”
秦妙惜厉声呵斥:“只怕钱家是你们的接线人,和钱家因为利益分割产生纠纷,你们怕钱家暴露消息、出卖你们,就暗中对钱家三口下毒,企图用乌头毒灭口。”
文世斌撕心裂肺地大吼:“没有,我没下毒。”
“当然,这种事不需要你一个少爷出手,文家有的是人代劳。”秦妙惜信誓旦旦地说着,打破他最后一丝幻想:“我们已经找到卖给你们乌头毒的外地商人,他承认亲眼看着那人进了文家府邸。”
梁宏恺与陆卿尘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出同样的疑问:人,你找的?
“只是你们没想到荣生会横插一杠,将三人骗去山洞虐打,他反而成了你的替罪羊,你才是杀死他们的真凶。”秦妙惜步步紧逼,“你为了让钱家尽快破败,还特地通知钱家的远房亲戚来抢家产,甚至在市井中放出小侯爷是杀人凶手的流言,不过都是为了掩人耳目,混淆视听。”
文世斌疯狂大喊:“不,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秦妙惜不以为意,“你听不懂无所谓,这上面除了名字外,还在每个人的名字后面记录行贿的银两。”
梁宏恺和陆卿尘连忙拿着丝布仔细看了起来,可什么也没发现。
秦妙惜将丝布放到烛火前,映照着火焰,名字后面的空白处出现不一样的银丝,只有凑近了才能看得清楚。
陆卿尘默算一遍,不敢置信惊呼道:“这上面竟然记录来往银两高达千万金。”
“没错,这些皆是外地官员贿赂文大学士所用,有了这份东西,你和文家都跑不掉。”
眼看秦妙惜找出丝布上的秘密,文世斌脸上的血色尽褪,颓然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此事一旦禀明圣上,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陆卿尘一拳打在文世斌的脸上,“我就说你这孙子没憋什么好屁,原来从那么早就开始算计本侯,皇上抄你家,我先灭了你。”
还别说,京兆第一纨绔的一通乱拳落在他脸上,瞬间就让人变得鼻青脸肿,看不出人的模样。
梁宏恺忙不迭上前劝道:“哎哟!我的小侯爷呀!您再打下去,这可算是滥用私刑,咱不好跟圣上交代。”
陆卿尘被梁宏恺死拉硬曳地拖开,陆卿尘还不解气地蹬腿大骂:“孙子,本侯平日对你多加关照,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本侯?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一直低垂着头的文世斌忽然抬头怒吼:“你那是关照吗?你那是把我当做你身边的一条狗,你在京兆胡作非为也就罢了,还几次破坏了我父亲的好事,险些让他暴露,要是能借此除掉你,那再好不过。”
“你,浑蛋。”
梁宏恺拍着他后背安抚道:“小侯爷,您消消气,莫要被他气着,我们来处理。”
他当即转头对衙役吩咐一声,“将犯人关进大牢,等待圣上发落。”
“放开我。”文世斌惊慌失措地大喊:“你们放了我,事后我们家愿将这些金子拿出来与你们平分,如何?”
到了此刻,他还想将所有人拉下水,博得一线生机。
陆卿尘狠狠地啐了一口,“老子稀罕你那点破金子,赶紧将人带下去,晦气的东西。”
“你们这样不公平,你们既然已经杀了真凶,为什么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秦妙惜三人对视一眼,纷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