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惜紧追着黑影奔出巷子,然而,在这人潮涌动的街道上,那人的踪迹早已消失不见。
正欲转身,却冷不防与匆匆跑过的衙役撞了个满怀。
“秦仵作,大人找你回衙门。”
秦妙惜不甘心地看了眼喧闹的街道,那到底是什么人?
衙门内,梁宏恺按耐不住激动,搓着手在原地走来走去。
秦妙惜气喘吁吁地赶来,迫不及待地询问:“梁大人,有什么发现?”
梁宏恺却慢条斯理地摆摆手,给她倒了杯茶水说:“不着急,等人来了再说,先喝点水。”
一会儿,门口出现捕头的身影,这次梁宏恺快步迎了上去,目光炯炯有神地凝视着他问道:“查得怎么样?”
“大人,陈有才果然有可疑。跟踪他的兄弟看到他半夜出去烧纸,还想销毁一个箱子。”
捕头将一个木箱放在地上,“东西已经都带回来了,证实里面装着的是钱家的物品。”
梁宏恺大喜过望,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起来,连声道好。
“现在你们立即去将陈有才带回来问话。”
“是。”
秦妙惜再也忍不住询问:“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也怀疑陈有才是凶手,但仅凭对方烧纸就断定他有罪,实在是名不符实。
梁宏恺洋洋得意地说:“小秦,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钱小姐有奸夫,那人就是陈有才。”
“你让人带回来的铁棺也证实是钱家人找人做的,你不是说那具腐尸是钱家的上门女婿吗?他们查到荣生早就离开了跑商的地方,按行程计算,前几天就应该抵达京兆。于是老夫猜测,陈有才和钱小姐二人狼狈为奸,被归家的荣生发现奸情后就杀人灭口。而陈有才为了隐瞒杀人的秘密,所幸将钱家三口全部灭口,并抛尸到村外村的山洞中。”
他一边说着,一边拍打着秦妙惜的肩膀赞道:“小秦!老头我谁都不佩服,就佩服你,果然你说凶手是谁就是谁。”
秦妙惜只觉脑子嗡嗡作响,在发觉钱小姐屋内所藏之物以及听完丫鬟的口供后,她便认定钱小姐与其丈夫的关系并非表面上那般简单。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有奸情的另有其人。
这一发现也让她瞬间明白,为何钱家会给荣生扣上偷情的帽子,原来这是将自己所做之事投射到了别人身上。
一刻钟后,陈有才被押来衙门。
“呜呜!”他伸着脖子,嘴里被布塞得严严实实,鼻涕眼泪搅合在一起,脸都被憋红了。
梁宏恺嫌弃地瞥了眼他的埋汰样,啧啧说道:“放开吧!让他擦把脸。”
“梁大人,这次你又凭什么抓我?”
陈有才一把扯下口中的破布,朝着梁宏恺怒不可遏地大吼,“我一定让我父亲将此事告知圣上。”
梁宏恺冷嗤一声,“陈有才,就算你父亲来了本官也不怕,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你杀害钱家三口的证据,你还不如实招来,否则休怪本官用刑。”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两侧的衙役敲击着水火棍,目光如虎般紧紧盯着他。
陈有才惊慌失措地缩着脖子,不服气地大喊:“我没有杀钱家三口。”
“还不承认,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
梁宏恺将那箱子东西扔到他面前,厉声质问道:“这些东西你可认识?”
陈有才看着箱子里散落的东西沉默下来,半晌后继续道:“这算什么证据?钱家三口死的时候我跟小侯爷在一起,他们都可以帮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