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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曾经持刀单人猎熊的君王威严不再（第2页）

一会儿，里面便传来那太监尖锐的传令声：“四公子请进！”

慕飘风低头进殿，行跪拜之礼：“儿臣叩见父王！”

“飘风？”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上方的王座上传来，慕飘风听起来不是慕成戌的声音，“你回来了？免礼免礼，起来让父王看看。”

这颤颤巍巍的声音让慕飘风心头大惊，六年不见，父亲那底气十足的声音已经不复存在，仿佛那魂灵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般。

“谢父王！”慕飘风起身，抬头看了一眼王座上的父亲，心里百般难过，此时的慕成戌比起三年前衰老太多了，脸上长了许多黑斑，皮肤松弛，头发全白，已经完全没了当年骑着大马御驾亲征的气势，没有了王者的威严。

慕飘风还记得，六年前那次狩猎，父亲尚能骑马驰骋，开弓有力，野餐时还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慕成戌年轻之时，关于他的传说故事很多，算得上是一名出色的战士，最著名的是他还是太子之时，有一次在外狩猎，曾经持两把短刀杀死过一头棕熊。

这样的衰老太不正常了，太不正常了，看来慕腾风说的有些道理，父王恐怕是被什么邪术祸害了。

更令慕飘风生气的是乔瑚那年仅十二岁的儿子慕乙辛，此刻竟然坐在父亲身旁，翻看着大臣的奏折。

“飘风，你离开到现在，已经有五年了吧？父王记不起来许多事情了。”慕成戌语气缓慢，眼神呆滞，像半睡半醒一样。

“父王，儿臣离开京城去西边，随枯荣大师习剑，已经有六年时间。离开父王六年，不能照顾父王，儿臣甚是惭愧！”

“哦，三年了，三年了，学得如何？”

“学得很好。”慕飘风看了慕成戌一眼，想不到他连刚刚说的话都记不得了。

慕成戌叹了口气：“父王现在老了，不中用了，我总是感觉很累，眼睛昏花，奏折也看不清了，只能由乙辛念给父王听。父王最近总是做噩梦，很可怕的噩梦。”

原来，这慕乙辛是乔瑚安排来给父王念奏折的，慕飘风心想，想的倒是周到，只要父王一驾崩，他就顺理成章坐在这位子上。

到此，慕飘风更加肯定，慕成戌一定是着了什么道了，以至于如此神志不清：“敢问是何噩梦？”

“四方的妖孽！飘风！是司幽四方被封印的妖孽！它们如今四处兴风作浪，欲食我皮囊，欲吞我心肝！我想与它们搏斗，却奈何再也持不动利剑，再也跨不上战马，也吹不动召唤勇士的号角，只能任由他们撕扯！”

“父王，世上本无妖孽！”

“大胆！你这小子，岂可如此与父王讲话？”慕成戌仿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异常愤怒地嘶吼起来。

“父王息怒！儿臣错了！”慕飘风明白，此刻就算说什么，以前那个父亲都再也不会回来了。

眼前王座上这位父亲，他的思想已经愚钝，或者说是已经被人控制，到底是什么邪术，竟然如此厉害，慕飘风越想越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