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B:“不知道啊,我也觉得奇怪!”
鹿颜临走前听到这几句话,不免疑云四起。鹿建国除了她没有别的亲人了,相关联的只有舅舅舅妈。可她离开嘉城后,也再也没有联系。
她清楚记得,临走前,舅舅对她说:“颜颜,舅舅帮不了你了,你一个人好好活下去,咱们就断了,就当舅舅对不起你!”
鹿颜知道舅舅也难做,毕竟是上门女婿,舅妈还这么强势。他们都和自己断了,是绝对不可能去探望鹿建国的。
那么最近探望鹿建国的会是谁?
这时间差会不会太巧了?
鹿颜回了市区,没有回家,直接找到了江牧深。
江牧深对于鹿颜的来访有几分惊讶,也有几分不解。
“鹿小姐,有什么事吗?”
鹿颜对于江牧深这一如既往的笑脸感到一阵厌恶,却又没有办法避免。
“有人去监狱探望过我爸了,这事不合常理。”鹿颜开门见山。
江牧深皱了皱眉,这事确实不合常理。鹿颜家的情况他一直掌握着,除了鹿颜,没有人能再去探望鹿建国。
“鹿小姐想说什么?”
“江先生如果想不到其中关窍,或者觉得没什么所谓,当我今天没来过。”她转身想走。
“鹿小姐留步。”
鹿颜停下脚步,江牧深的那套,她不吃。
“江先生,你不可能想不到。你百般试探,就是想看看这件事是不是我设的局。我当初既然能和你达成共识,那么有些事就应该被彻底埋葬。”
江牧深倒了一杯水给鹿颜,轻佻地问:“为了牧白?”
鹿颜哑口,在江牧深面前撒谎,还不如闭口不言。
“来说说为什么,你应该很恨我吧?包括我爸。这么为牧白着想,到底是为什么?”
鹿颜那些难以启齿,汹涌澎湃的感情,如今在她喉咙口哽咽着。
为什么?
“他应该站在阳光下,而我和你,都是夹在阴暗当中的人。”
江牧深惊愕,却觉得鹿颜形容的很对。
从小到大,他真的听话吗?不,他是按照大人的喜好来选择生存的方式。他从不听话,却知道只有听话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我恨不恨你,恨不恨你爸跟江牧白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有一个筹码,如果输了,我认。”
江牧深浅笑一声,问:“鹿小姐,让我听听你的筹码,这样我才选择要不要下注。”
“江牧白。”鹿颜淡定地说出这三个字。
江牧深神色如初,他早就想到了。
“鹿小姐,你用唯一的筹码赌赢了,我们会殊途同归。”
鹿颜放下悬着的心,她看人还是很准的。江牧深老谋深算,对于这个弟弟,他却是很疼的。
“鹿小姐,你看透了一切才会赌这一局,算不算作弊?”
鹿颜轻松不少,说:“不算吧,对一个人好不好,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吧?当初你连我的后路都愿意安排,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这后路你没要不是么?”
“无所谓,我是自由的。”鹿颜望向窗外的晚霞,很美,很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