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阿遥突然开始冷笑,身子跟着这笑声一颤一颤的。“阿遥,阿遥。”他晃动的有些厉害,身体的基本平衡已经有些维持不住了,嘴角时而向上,时而向下,是笑里带哭,也是哭里带笑。小谷的情况要好很多,她目前只是看上去有些落寞,还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可能之前经历过一次,情绪不至于天崩地裂了。阿遥晃晃悠悠的,就光站在那,身体都有些支撑不稳,时不时的身体突然前倾,要是没有人扶住的话,可能真的会摔到地上。过了良久,阿遥才开口说道:“那汽修厂老板,是我朋友啊。”“什么?”他说得很清楚,但是我还是有些不信。“我还帮过他,没想到竟是引狼入室了。”阿遥捶胸顿足,似乎将一切罪责都归结于自己身上了。阿遥说想见一面,想亲自问问,到底问什么。“不着急,你先歇会,那家伙可能觉得苗头不对,连夜出逃了,警队连夜出动,现在正在往回赶的路上。”前来的执法人员解释道。据民众举报,这家伙经常偷工减料,但是发现问题的人终究是少数,再加上老板处理问题的时候又比较大方,也就导致这件事情一直没有浮出水面。我也是纳闷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偷三元催化,真当是觉得自己命太长么。阿遥暂停了今天的追悼会,希望等事情有些许眉目的时候,再继续。我本以为阿遥是对汽修厂老板恩将仇报的行为不满,结果,等所有的人都离场后,他淡淡地说道:“其实我见不见他不重要,我只是想去取回本就不该属于他的一些东西。”他目光坚毅,两个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不知怎么回事,一时间,我觉得脑子里好乱,本来我只是想陪他们度过丧父丧母的苦而已,现在就牵扯到了其他的事情上。我……不是我不心疼他们,我也搞不懂,按说我应该更有耐心才对啊,可是这一刻,我竟莫名其妙地想要逃跑。我是怎么了,我忍不住问自己。尽管如此,我还是跟着阿遥他们去了,但是一路上就是有些崩溃,就是那种,我本来只想付出一,但是好像要被逼着付出十一样,这会让我觉得很烦。不是我冷血,实在是有些超出我本想做的事情的好多倍,而且如果突然放弃的话,你之前做的所有可能就会全部被磨灭。我脑子里不停地被这件事情充斥着,几乎快要爆炸了,我到底该为了我自己,还是该为了舆论去牺牲。大家正准备出门往外走,我突然就抱住头,蹲在了地上。“姐姐。”小谷还在温柔地叫我。我刚才有一股念头想要一走了之的,什么话都不说,但是这一声姐姐,实在是让我难以这么做。这时,十一蹲下来,拍拍我,问道:“宝贝你是不是觉得太乱,想逃离?”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点没有避让身边的人。我没说话,也没点头,总感觉这样有些尴尬,很多时候,拒绝对我来说太难了。十一就这样陪我待着,直到我呼吸不再那么急促,他才开口说道:“走吧,我领你回家。”他没有第一时间拉我起来,而是跟所有人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需要自己处理了。”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接着将我整个抱起。我不好意思看大家,将头埋进十一的怀里,直到上了车子。时至今日,我还是学不会拒绝,哪怕别人来说要借我半条命,我是不是都不知道该如何让开口。——我像逃荒一样地逃离了那个地方,一直到去山脚下,开上李立群的车子,我才意识到于道长不在。十一说,于道长暗地里下了车,想着留下来暗地里观察一下小谷他们的情况,没什么事情的话,他再回去。本来我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听十一这样说,我感觉心里的阴霾似乎全都消散了。而且于道长是偷偷的,在暗地里,没有光明正大留在他们身边,要不然……有时候觉得,自己心胸挺大的,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挺小……其实有时候也会觉得,所有的痛苦都是自找的,按道理讲,我觉得自己是个冷血的人,不爱多管闲事,但是很多时候看见弱小,就忍不住想要帮一把,然后在过程中再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想的脑子都疼。哎,人类真是个复杂的动物。“他们的死,真的只是偶然吗?”我脑子里一直有这个疑问,他们两个人的死,难道真的单纯只是因为车祸吗?这件事,柳公子应该最清楚,我对这些东西,懂的都是皮毛,确切来说,都是照猫画虎,书上怎么写,我就怎么断,当真要弄个一清二楚,还是要问问这并非凡人的柳公子的。我见柳公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目光也略有闪躲的意味。便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别骗我。”“行吧,既然你都生疑了,也就不用瞒着了。”柳公子往山脚下走了走,雪太大了,又是在大山了,这么半天,都没见有一点融化的迹象。他一脚踩下去,积雪就将他的鞋子掩盖住了。柳公子捧了一把雪,摊开双手,再任由手里的雪花被风婆婆带走。飘飘洒洒,好像再次下起了雪一般。这时,他开口说道:“命本该绝,就是不开车,也会有别的死法。”我大为震惊,“不是说只是互相克制,活不长久而已吗,怎么会这么快?”柳公子将手中的雪一扬,天空中星星点点的一片,很是漂亮。他说道:“所以,你以为刘永祥在这待着干什么呢?他不惜一切代价,哪怕自己疯掉,都不肯离开,难道是因为他傻吗?”那不可能,他要是傻,就不会在生前将所有的事情隐瞒的那么好了,一直到死去,自己偷偷做的那些事情都没有被发现……柳公子继续说道:“刘永祥就是在舍弃自己,给他俩续命,如今刘永祥走了,他们自然就会危险重重,而且,两个人脸上死气已经很明显了,他们两人的命数最多到这个节气的终点。”:()恋爱脑发作,大师却说我不能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