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地的趣事儿,给压抑的皇宫内带来了些许轻松。但也仅仅是些许罢了。涂节在狱中,交代了所有的事儿,在锦衣卫的拷问下,甚至连少年时偷看寡妇洗澡的事儿都说了出来。此时的庆皇,正看着那份供词。“太子也来看看。”庆皇努力平复着目光中怒火。“胡庸的问题很大,应当真是背后想谋害你之人。”“而且不单单谋害过你,当年密谋了北胡人,屠灭了辽地。”“是胡庸,将辽地的所有信息,透露给了北胡人!”庆皇说到这,气的双眼有些发黑。这毫无疑问是一段往事,难以查到确切的证据。此事却被涂节全部交代了出来。当年辽地被北胡人屠灭,化为焦土,庆皇就觉得有些过于离谱。甚至到后来许达出兵大败而归。没想到竟也是胡庸泄露信息,致使大败而归。目的。就是为了削弱藩王!“朕当年执意分封为王,害了你们。”庆皇很沉默。当年开创皇城的他,心怀宇宙之机,气吞天下之势。可就算庆皇也想不到。当他给儿子们更大权利的时候。也让这些臣子们,起了其他的心思。他们消弱、利用藩王,来以求达到自己目的,限制皇权!就是要限制住皇帝的权利。让皇帝的权利,与臣子们分享!而不是儿子们!“当年害你们弟弟的,怕不止胡庸一人。”秦标见到供词上所写,深吸一口气。心中的怒火根本无法抑制,然而他的心脏本就薄弱,这一气之下只觉得头晕眼花,浑身无力,身体都在打着摆子。“这群……”“逆臣!”秦标的脾气一直很好,很少有发这么大火的时候,甚至连眼睛都在发红。此刻他真的很想学学父皇,将这群逆臣全部杀的干干净净。庆皇看着秦标的样子,顿时担忧。“宣太医!”“父皇不必,儿臣歇一会儿就好。”秦标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动怒。刚刚急火攻心,还好这些日子调理的比较好,刚刚没有出现状况。“老二老三被搞,老四被害死,老五被挟持造反。”“就连老六当年整个封地都化作焦土。”“如今,更有胆量来搞太子!”“真当朕是泥塑的吗?”庆皇怒不可恕。没想到只是调查御史被杀,勾结北胡人的案子。如今竟牵扯出这么多的往事。秦标则拱手。“父皇,儿臣以为在未曾查明所有之时,胡庸不能杀。”“胡庸故而对儿臣不利,可当年对老六不利有那些人,胡庸是最为关键的线索!”“必须顺藤摸瓜,查的明确了,才能给老六一个交代。”庆皇捏着扶手,陷入思索之中。谨身殿内更是沉浸了许久。“涂节诬告胡相谋逆,罪无可恕,赐死!诛三族,余者流放倭地。”“宣毛鸿。”不多时,毛鸿便跪在大殿中央。“撤回明面上监视胡相的锦衣卫,改为暗中密查。”“任何跟胡庸有所牵连之人,绝不可漏查任何一人!”毛鸿听着庆皇那冷冰冰的话语,忍不住浑身一抖。陛下的意思很明白。去年贪腐案之后,杀了许多人。今年又是要将胡庸等人,连根拔起吗?要诛灭的。未来肯定不仅仅是胡庸的九族!恐怕会牵连到整个天下。可杀的官越多,他们锦衣卫的名声不就越好,权利不就越大吗?“臣遵命!”涂节想通过自首来求得庆皇饶恕。然而他并没有等到饶恕。诛灭三族。涂节眺望着天空中火辣的太阳。“能在临死前,拖一位宰相下水,也值了。”涂节闭上了眼睛。也听到了木签落地的声音。“斩!”大刀落下,涂节感受到脑袋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涂节死了。以诬陷而死。当锦衣卫从相府中撤去,胡庸内心彻底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就是诬陷本相,却被陛下诛了三族,这罪定的未免有些过重。”“可不管怎么说,这关总算是过了!”胡庸觉得轻松了不少。但很快就变得紧张了起来。“此关虽过,终究会在陛下的心里留下一个疙瘩,他早晚会知晓本相当年做的事儿。”“既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前些日两位侯爷被陛下斥责,必对陛下不满,本相需要用他们,以及他们手上握着的兵!”“以辽王的名义,起事儿最利!”胡庸坐在书房内,暗中谋算。京都的状况。远在广宁城的秦风,半点都不清楚。毕竟辽兵还在演习着,得时刻关注点动向。当然。如果北胡人肯打的话,也是再好不过的,正好试试车营那些战车上的火力。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哪怕北胡人来个几十万大军。估计辽兵的阵前,就会彻底化作绞肉机。当今天下,没有任何一支军队,能扛得住辽兵的火力。只是。朱烈带着一万骑兵,星夜归来,风尘仆仆。朱烈怀里更是揣着匣子,直接闯到了辽王府内。更是瞧见了抱着秦清月满哪溜达的秦风。“王爷!”“停!”不能朱烈靠近,便被秦风给喊住了。“你先站在那,别给本王的小郡主吓哭了。”秦风知朱烈归来,必有急事儿。可要将怀里的小东西吓哭了。那也挺不好整的。“将郡主送回去喝奶。”秦风交给了身后的奶娘们。直到小郡主被抱走了,秦风也已走到朱烈的身边,接过了他手里的匣子,打开后随手扔掉盖子。也自然瞧见了里面那一封封泛黄的信。当看到上面的文字之后,秦风的眼皮直跳。这是辽地化作焦土之前的一段密辛。信件中,将辽地各卫所的状况,都透露的清清楚楚。甚至还有巡逻时间!就连当年那座被烧掉的广宁城布置。在这些信中都有展现。“勾连异族,陷害辽地。”秦风的目光越来越冷。特别是在找到胡庸的笔迹后,一番对照之下。秦风不免深吸一口气。“藏得够深呐。”……:()无敌六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