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得正上头的两拨人心情都有些微妙,这下子是吵也不是,不吵也不是。
谁也不愿意推行这样的新政,一旦推行,往后再想抽油水就难了。
反对选秀的那些人怕自己反对新政,另一批人会支持新政,毕竟他们是少数对多数,要是较真起来,这新政怕是再无更改之机。
而支持选秀的……他们也不想支持新政,可又担心反对会影响家中秀女,那先前的付出就没了意义。
新政一颁布下去,朝堂上竟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连吵架的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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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舒宁在布库场里笑得肚子疼,“爷也太狭促了,估摸着这几日医馆要忙坏了,好些人得牙疼。”
胤禛一身束身短打装扮,淡然翻看着允禟交上来的官学选址折子,还有挂在理藩院下的皇商铺子试行的折子。
闻言他调侃,“朕反倒觉得,医馆不会有人去,只是药材要涨价了。”
能做官的,就没几个傻子。
这会子就是再傻的,也反应过来,他们因为选秀而起的争执,显然是皇上故意放出来迷惑他们,好推行新政的鱼饵。
偏偏入了局,他们这会子想退也是不能,气得牙疼也得遮掩着,最多在家里喝下火的药汤子。
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等秀女出宫后的诏书,还有那劳什子功德如何获得,再看该怎么办。
胤禛心情颇好地起身,佯装严厉呵斥:“脚分开!与肩同宽!再站半个时辰!”
“要随朕出征,起码得腿脚有力,跑得快一些。”
“你跟巧静说要照顾朕是吧?那手上也得有把子力气,等朕脱了铠甲,你也好替朕松散下筋骨。”
耿舒宁脸上的笑瞬间就没了:“……”这狗东西恩将仇报!
要她一个动脑子的练武,这是要她死呜~
胤禛将辫子甩到脖子上,继续严肃要求:“下巴抬高些,腰腹用力,以后脚跟站稳!”
耿舒宁继续在心里骂,狗直男太恨人了。
听胤禛建议来布库场锻炼的时候,她脑子里全是上一次光着上半身摔跤的美好画面,立马就同意了。
她脑子里的画面,当然比这个还要香艳,特地换上了新做的内衣。
先前两人一个忙着盯选秀,一个忙着跟大臣们商定新政推行的事儿,好几日没干点什么了……她有点花花心思很正常吧?
结果来了布库场,狗东西给她玩儿这一套!
耿舒宁恨得牙痒痒,怕自己反悔,这狗东西也反悔不叫她跟着,只在心里发誓,往后狗东西别想再上她……有她在的龙床!
她正在心里骂,身后突然就贴过来一个有力的拥抱,叫腿脚发颤的耿舒宁懵着就被转了个方向。
胤禛摩挲着耿舒宁无力的腰肢,薄唇贴上她耳畔——
“你不喜欢站桩,朕教你个锻炼手上力气的法子,布库有一招叫做盘根错节……”
耿舒宁恨恨搂住他脖子省力气:“那爷不早教!!!”
胤禛低笑,咬着她颈间的水晶细带轻拉,声音愈发喑哑。
“你先前以惊喜哄朕顺你的意,朕如何不能哄你一哄,给你些惊喜?”
“州官不能只岁宁女官一人做得,宁儿说是不是?”
耿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