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就是多看了年羹尧几眼,多夸了他几句,多替他说了几句话,还不是为了替万岁爷您解决麻烦,您至于这样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晾着我吗?”
太后在意的无非就三样,自己,小儿子,娘家。
只要叫她知道,她每折腾一次,就会失去更多,叫她知道疼,冷静下来,以乌雅氏能爬上德妃位的聪慧,自然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耿舒宁挑着眉,坐在矮几的另一侧,“若您非得吃这个醋,那就别听我的不就好了!”
胤禛气笑了,“你是为了朕,还是为了自个儿,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他自觉其实没那么小心眼,拈酸吃醋……作为皇帝他也没那个时间。
知道耿舒宁是为了替他压着太后,别制造出更多麻烦,他心下受用,一直默默支持着她所有的作为。
可这并不包括叫这小狐狸借着让他看年羹尧才能的机会,私下安排人在布库场排兵布阵。
更不包括他的女人盯着旁人目不转睛。
回来这小东西还要气他,没口子地夸年羹尧文武双全,乃至敦伦的时候,都要……夸年羹尧腹肌比他的好看。
他没揍这混账一顿,就已经算是脾气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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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舒宁嘿嘿笑着缩了缩脖子,“那我不也跟爷道歉了吗?我甚至还准备了那么多惊喜。”
她轻哼,“您拆礼物的时候,瞧着可是很喜欢的,怎的到现在还跟我计较呢?”
胤禛淡淡扫她一眼:“朕为甚跟你计较,以岁宁女官的聪慧,自也是清楚的,不是吗?”
耿舒宁上前挤到他怀里,抱着他脖子装糊涂。
“皇上您不说,我怎么会清楚?”
胤禛扶着她的腰让她坐稳,亲了亲她的眉心,“朕不喜欢你这样试探于朕,朕的心意以前许有疏漏,但现在你该再清楚不过。”
即便最后有人不选择赐婚,选择进宫,他也不会再临幸旁人,等时机到了,慢慢给后宫一个妥善安排便是。
耿舒宁收了笑,认真看着胤禛:“您真想听我说心里话吗?”
胤禛淡淡嗯了声:“朕这不是把台阶一阶阶铺下去,等着你接?”
离年羹尧秘密西行都过去一个多月,他也没那么大的气性,只是知道耿舒宁想跟他吵架,顺着她的心思配合罢了。
耿舒宁唇角不值钱地上扬,她就喜欢胤禛这种知道她在矫情什么,还总能配合到她心坎上的性子。
要不她也不会一直都心情很好地准备惊喜哄他。
“那我可直说了!我就是故意气您。”她抱住胤禛的腰肢,理直气壮道。
“我只是希望爷能保重自个儿的身子,别再跟第一次下江南和北巡时那样,累得每个人形,我会心疼。”
胤禛捏了捏她鼻尖,“朕知道,下次不许用这种法子了,朕也肝儿疼。”
耿舒宁:“……”
她被逗得直笑,“那爷得答应我,带我一起亲征,叫我用行动证明,我再也不会被旁人美色所惑好不好?”
胤禛蹙眉:“不行……”
“您可别说,您御驾亲征,旁人能劝得动您照顾好自个儿的身子。”耿舒宁抬头瞪他。
“再者,您不喜欢我用那种法子激您,总要给我机会改正错误不是?除非您不肯原谅我!”
她起身就要走,“那我干脆出家赔罪好了,我这就去大佛堂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