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在正史上,除了好看的名声,还有到死都很有存在感的一脸络腮胡子,比起四大爷干干净净的俊脸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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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晴芳所料,他们在储秀宫和漱芳斋发生的事儿,他们还没回养心殿,就传进了胤禛耳朵里。
胤禛并未生怒,只是云淡风轻捏碎一串佛珠罢了。
他甚至非常淡然等着耿舒宁回来,拉着她平静地用了一顿晚膳。
只是等到晚膳后,他没再回御书房,跟大臣们商议山西的情形和马上要推广下去的新政,也没有拉着耿舒宁散步。
甚至等不及沐浴,胤禛依然平静地……抄起耿舒宁,将她扔到龙床上,反剪了她的手压制,将人困在怀里。
他从背后俯身咬住耿舒宁的耳尖,语气低沉缓慢:“你又欠收拾了是吧?”
耿舒宁懒洋洋地轻哼:“重死了……爷先起来。”
胤禛以孽缘替了尚功局的板子,狠狠给耿舒宁一下,“你关注年家,是因为年羹尧?”
他冷笑:“我还以为你关注的是年希尧,毕竟年希尧更符合你在慈宁宫当差时的念想。”
耿舒宁歪着脑袋避开胤禛的啃咬,笑哼哼:“爷提醒我了,年家大少爷确实不错。”
“年家是清流世家,年希尧原配已去世好几年,他本人洁身自好,连个通房都没有,确是门好亲事。”
她在温泉庄子上的时候,叫九卫查过。
当然,年希尧洁身自好,更多是因痴迷于医学,并且身体不好,要保存精血才能多活些年头。
胤禛也知道这一点,但呼吸仍窒了下,失了做点什么的心思。
他翻身叫耿舒宁在上头,微眯了丹凤眸,目光犀利。
“你出宫之前惦记过!”
他没用问句,说得笃定。
若不然,以这混账的性子,定不会知道得这么细。
耿舒宁下巴搁在他胸膛上笑,“我就是在脑子里想想,也没跟人来个偶遇什么的,主要还是惦记着万岁爷,这您也跟我计较呀?”
胤禛面无表情,箍住柔软腰肢的力道却重了些。
“易地而处,若朕如你一般……”
耿舒宁收了笑,“爷若敢,就试试看!腿打折!”
她还非常有指向性地蛄蛹了下,说的是哪条腿很明显。
“你老实些!”胤禛轻抽口气,捏着她的脸蛋,不冷不热问——
“那你说,朕该怎么罚你?”
“多耕地?”耿舒宁下意识开了个车,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脸通黄。
“哎呀,女子深闺无聊也就剩幻想了,我只是犯了天底下女子都会犯的错,榨干我,我就没心思惦记别人了嘛!”
胤禛:“……朕认真的,你少在这儿跟朕打岔!”
耿舒宁抚着他下巴,继续往上蛄蛹,歪着脑袋凑到胤禛耳边吹气,吹得胤禛刚消停的孽缘又有了为恶的动力。
但不等胤禛翻身忙活,就感觉耳尖猛地一疼,轻嘶出声,警告性地捏了捏耿舒宁的腰。
“叫人看见,又要弹劾你和你阿玛,你不是讨厌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