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点心酸,有点……不可置信。
“过去……”到了宫门口,允裪幽幽说了俩字,后头的没敢说。
允祥懂,语气比允裪还幽怨,“只许州官放火……”
过去的皇兄,大名鼎鼎的冷面阎王,铁面无私四贝勒,不止一次训诫兄弟们要守规矩,要大局为重,不可耽于女色,免得叫人钻了空子还不自知。
现在倒好,有了心头肉,兄弟成了草!
午门侧门守卫,青天白日就看这俩备受皇上宠信的贝勒爷,站在宫门口,跟怨妇一样摇头晃脑半天。
连上马的姿势都有些萧索,好几个护卫都忍不住打哆嗦。
怎么的,这俩贝勒爷见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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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没顾得上酸溜溜离宫的兄弟,似毛头小伙子般迫不及待回寝宫。
以往他无数次念想着这小狐狸留在宫里,梦里,或走神的时候,从未实现过。
龙舟和北巡的皇帐里,虽然也一起睡过,可次数太少,也不算正经宫殿,更不算光明正大。
这是头一回,不用担心别人怎么想,甚至想叫人知道,她……在等他回去。
胤禛心里有股子谁都无法理解的激越。
这狐狸是他的了,不会再有意外,也不会有谁跟他抢,更不会有人要他选择,她是最懂他的那个。
苏培盛和赵松紧着跟在主子身后撵,爷俩都在心里偷笑。
没瞧见自家主子爷唇角那抹放松的笑意,也能感觉得出主子的心情很不错。
可算是把这祖宗请到跟前供养咯,往后日子就好过了!
主仆三人高高兴兴回到养心殿,到了殿前,胤禛顿住了脚步。
听到里面的动静,他挥手制止守门的晴芳和巧静,还有其他宫人行礼,含笑站在殿门前,听墙角都听得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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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舒宁用完了……早午膳,拉着陈嬷嬷和巧荷在罗汉榻前嘀咕。
两人都有点不自在。
这好歹是御前,主子就这么将人撵出去,把这当自家地头了?
耿舒宁还真没有鸠占鹊巢的觉悟。
她都放弃后路进宫跟四大爷并肩战斗了,俩人就差一张证……咳咳,一纸诏书,就是两口子。
她可是为了大局,愿意无名无分陪狗东西好几年呢,将他的当成自己的有什么问题?
她比皇帝还自在地歪在软枕上,捏着胤禛的佛串子,一脸装逼模样转个不停。
“陈嬷嬷,你跟我说说如今后宫是什么情况吧。”耿舒宁没就昨天的困惑,直接问陈嬷嬷要答案。
顿了下,她又补充:“连太后也包括在内。”
陈嬷嬷不知道耿舒宁要问什么,但主子有问,她自是知无不尽。
“自打废后,太后娘娘说是身子不适,精神头不好,免了日常请安,冷眼看着后宫的动静。”
实际上陈嬷嬷说得还算客气,太后不但冷眼旁观,有时候还不动声色在其中推波助澜,生怕后宫太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