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现在全身无力,精神状态差的出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只觉得昏沉,大概是发烧了。
“嗯啊!”全身被热水包裹,周聿白趴在秦瀚肩头舒服的哼唧着。
秦瀚拿毛巾替周聿白擦拭身体,却听见他疼的直吸冷气。
打了沐浴液,让他坐起来,手掌轻轻滑过,为他清洗着。
周聿白这才思索出不对劲来,脸上烧得更红了,声音沙哑,带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秦瀚!”
“嗯?”低沉撩人,很苏。
“出来!”
……
就在江泽川要离开的时候,山里下了大雪,一夜之间封山。
江泽川看着黄乐和寨民们开心的眉眼,嗤之以鼻。
什么瑞雪兆丰年?人祸天灾,怎么会因为开年下了雪就不来了呢?
不过这场大雪让他心里稍微放心了些,他出不去,警察也进不来。
理所当然的陪着黄乐,大雪下了一整天,傍晚,他煮了火锅。
江泽川看着滚开的汤底,突然发起呆来,如果他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有爱他的父母,会不会不一样?
啤酒被打开,瓶盖落地的声音让他瞬间回神。
哪有如果。
“来喝点吧!”黄乐看起来很开心,因为原本要走的江泽川留了下来。
看到他明媚的笑容,江泽川心情也好起来,纵容道,“好,陪你喝。”
仰头喝酒,可视线没再移开过,同样的白皙,同样的清秀,不一样的阳光。
喝到半夜,满屋子牛油香气。
黄乐趴在桌上醉着了,江泽川伸手想将人扶起来,送到床上去,却猝不及防被扑了满怀。
“谢谢你……陪我过年。”黄乐说着,眼角已经流下一道泪痕。
江泽川抬手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后便离开了。
坐在门口,烟一支一支的点,不及雪茄的醇厚甜苦,更不及名贵烟草的纯香清雅。
是黄乐从村头给他买的,连牌子都不知道。
可抽着,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形容不出来。
想和他暧昧的人一抓一大把,黄乐的小心思不难猜。
在这之前,上就上了,无非给点钱就打发了,可现在不一样,黄乐太干净了。
不是他突然良心发现,而是真不感兴趣,白黎是白黎,黄乐是黄乐,他分得清。
为什么呢?
因为白黎天生的贱种,就该配他这种烂人。
雪化后,他一定要走。
这一等,就到了初八,江泽川在房间里留下了自己的表,几百万,折旧卖即使不多,也足够应急。
自嘲一笑,他江泽川的命,如今就值这一块旧表吗?
顶着黄乐不舍的视线,江泽川走了,只带走自己的手机。
“江泽川,抱一下吧。”
院门,黄乐声音哽咽,提出最后一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