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绫其实有点纠结,她甚至希望自己不要这这么轻易而且自作多情地理解了戚寐这个坏女人,可是却又控制不住的共情。
但是上面可是让她杀了戚寐啊,这话说的,和自己说要杀就能杀似的。
她忽然想起来那天那大叔领导说的话,这几天她心里老想着,但是傅青琅也没开口问,真是心里憋得慌。
宋绫试探性地问傅青琅:“队长,你不好奇那天把我单独叫走说什么了吗?”
傅青琅眼睛都没动一下,直接说道:“无非就是让你杀了戚寐。”
宋绫:“……这么好猜吗?”
亏她还纠结反复半天,不知道和傅青琅说,原来她早就猜到了。
傅青琅轻嗤一声,虽然没有一声多余的语气词,但是宋绫还是能听出来她对于镇妖司那些领导的不屑,很正常嘛,那些领导对于活了这么久的傅青琅来说都是小孩子,就好比宋绫去琢磨一个小学一年级的学生一样,简直太好看透了。
宋绫说:“他们也让你去杀戚寐?”
“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我没搭理,我们俩的力量相似,除非像是李夙清一样。”傅青琅语气一顿,避开了她和戚寐同归于尽这个话题,“况且她和那傻子也并不是不死不休的关系,那种结果也是迫不得已,她都不愿意做的事,为什么我要做。”
宋绫算是品出来一点味道,她们三个关系还真是简单中透露着复杂,她真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没法想明白。
傅青琅这才看脸皱成苦瓜的宋绫,安慰她说:“不用发愁,你只要按照你的想法做就好,不用管他们。”
宋绫盯着傅青琅眨巴两下眼睛,拽着安全带乖乖说了声好。
她是想通了,活了这二十二年,傅青琅和戚寐都没互相下死手,她这个新上路的菜鸟干嘛在这又唱又跳的,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么。
他们进了镇子后,目前在家里没事干的听她们过来调查,全都围了上来,低调不了一点,毕竟这年头治安好了不是一丁半点,邪教什么的也被打压的很严重,第一天摆在明面上,第二天就能给薅进去,所以会“传染”的风邪病并不多见,大家既害怕又好奇。
在确认没有私自拍摄后,她们才去检查那几个症状比较轻的,为了不引起反感,做后勤的穆月只带了一台微型记录仪挂在手腕。
但奇怪的是,这里根本不像是邪炁肆虐过的地方,只有淡淡的痕迹,只要用正常的清楚手段就好。
阳光和煦,街道安静,老百姓们扎堆交头接耳,虽然带着害怕和小心翼翼,但是大多都面色红润,有些养了田园犬和鸡鸭的家宅也很安静,可能是前几天闹出的那些事,让小动物们一看到陌生人靠近就很焦躁防备。
查到第六家的时候,傅青琅已经开始给上面汇报了,明明是安排他们去查,可是这些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宋绫看着院子里咯哒咯哒的老母鸡,拽下来野草伸进栅栏里逗它们,母鸡们一开始还躲在一边,没一会儿就开始大胆靠近,嘟嘟哒哒她手里的叶子。
见傅青琅那边交涉困难,宋绫从口袋掏出手机,想要问问一个人。
戚寐,应该没有人比她清楚她的炁去哪了吧,就是不知道之前那些号是不是临时的假号,她只能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