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殊,如果你想的话,我会做皇后。”赵明月艰难地说着,面上是快要哭出来的神情。
“但是心甘情愿,我说不出来……”
燕殊沉默地看着她,宽袖之下的手指微动似乎是想为她拭泪,但终归是攥紧了自己的指尖。
胸膛中的情绪不断拉扯着燕殊,使得燕殊的心脏被绞紧了一般愈发喘不过气来,五脏六腑连带着开始发痛。
他能读懂明月未尽的话语,她明明在说——
我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了,我会陪着你,我会成为你的皇后,既然我都这样说了,就不要再逼我……
逼我说心甘情愿。
像是一只已经认命的笼中鸟,却还是会因为天空那一点暗淡的色彩扑棱着翅膀显示出自己的不情愿。
燕殊两弯黑琉璃般的眼瞳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明月以为燕殊会疯,但青年显然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我明白了,明月。”燕殊试探性地抚过女子的薄肩,确定明月没有不适之后才缓缓地拥她入怀。
燕殊攥紧明月的衣袖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他眼底浮上一些恍然的情绪仿佛在催眠自己一般:“我会想出办法的,所以……”
你千万不要怕我,好不好?
识趣
燕殊很是平静地放开了明月,向外吩咐道:“取水来。”
侍女们将布巾浸在温水中才低眉顺眼地递到帐中去,青年接过了布巾握住明月的手将每根手指仔仔细细地擦干净。
明月见燕殊反应变正常了自己也不再反抗,任由燕殊照顾自己。反正在宫里时自己的许多事情也是由燕殊亲自打理。
明月习惯了燕殊的照顾,刚巧自己锄草也累了,燕殊说什么她便做什么,让伸手便伸手,让抬头便抬头。
忽然,白嫩的手搭在了燕殊肩膀处,丝制的衣料随着明月的动作跌落至肘弯。
燕殊对着明月突如其来的亲热有些不知所措,他垂下眼睫以手臂托了托明月深陷的腰窝处,示意赵明月站好。
“别招我。”
他喉咙间有些发紧。
“阿、殊。”
她突发奇想般念着他的名字,语气温吞而带着诱惑。但她很快发现了更让眼前青年陷入陷阱的昵称。
“夫君。”她笑吟吟地唤着,抬头专注地看向燕殊,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在此刻只装满了他一人。
明明知道要做什么,却还要等他主动。
“明月……”燕殊迟疑了一下,他放下布巾缓慢而执拗地将她禁锢在怀里,“你还有力气?”
像是要惩罚她似的,燕殊当即将她压在了榻上,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激烈的吻要将她的唇舌融化一般,极强的侵略感让她差点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