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约定了过会儿再来挑花之后,她便让侍卫们引路带她去沁芳馆。
沁芳馆的主管是个健壮的女子,名叫阿翘,赵明月来时特地问了玉莲姑娘,阿翘甩着手帕进去出来再甩着手帕出来时,她脸上明显带了许多恭维。
“哎呦,这位便是许郎君啊,真是一表人才。”阿翘吩咐了人为她端了茶水过来,等待玉莲姑娘走下来的那一段时间,她不停夸赞着他眼光好。
阿翘大笑着,她用手帕遮住自己大开大合的嘴角。
阿翘嘴里说得天花乱坠的:“玉莲姑娘自打入了咱们沁芳馆以来,向来只是表演表演剑舞,弹弹琴。
那些个客人啊,她可没有一个瞧在眼里,说是要找个知心的。”
“昨日她回来便魂不守舍的,奴家还以为她怎么了呢,原来是有了看中的客人。”
玉莲姿态柔美地走了下来,脸上的神色确实很符合阿翘嘴里说的魂不守舍,发丝有些凌乱,看起来是临时编好的发髻,眼睛肿得核桃似的。
明月却觉得有些奇怪,欲玉莲矜持地戴着面纱,眼眸却不时想向她传递着一种讯息。
“不如我和玉莲姑娘进房谈,不知玉莲姑娘可愿意?”
明月会意,她故作风雅地甩了甩自己带来的纸扇,眼神一刻不离地盯着玉莲姑娘。
这下若是成了是最好的,阿翘恨不得当场鼓掌以示祝贺,希望玉莲心上人的出现能让这死丫头回心转意,不要那么犟了。
阿翘警告性地按了按玉莲的肩膀,收了银两之后,她便笑眯眯地让玉莲带她去自己的房间。
玉莲果不其然也会错了意,一到房内玉莲谨慎地关好房门之后。
她便身体柔若无骨地要向照明月倒了过来,似乎是想故技重施上演昨日的跌倒大戏。
“姑娘自重……”明月赶紧推开了她,她又没做什么伪装,昨日也没有让玉莲完全倒在自己的怀里。
若今日让她再倒一次,自己说不定会被发现真实的性别。
玉莲倏然定住了,她这样已经花了自己极大的勇气,虽然时有传闻她生性高傲,剑舞千金难求,这也大多都是沁芳馆的主管为了提高自己的价钱故意传出去的。
赵明月只见眼前的姑娘迅速跪好,声音呜咽着道:“奴家性情愚钝,冲撞了公子实在是罪大恶极!”
明月扶起她,她压低嗓子问玉莲:“那日我见你刻意往我怀里撞,是以为你有什么苦衷要告诉我,今日你可要告知我了吗?
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会帮你。”
玉莲眼里饱含泪水,她乞求道:“过几日便是玉莲卖身之夜了,玉莲不想像是商品一般被买来买去,特求公子赎了奴家。”
“奴家不求做妾,甚至不要名分,只求有口饭吃,公子以后想要奴家什么时候服侍便什么时候服侍。”
说着,玉莲将手臂上的布料掀起,密密麻麻地遍布不少掐痕:“这些都是主管为了让我认命掐的,过几日便好了,不会留痕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