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姑娘的脸泛着淡粉,似乎是害羞,她垂头了好一会儿才敢抬头看赵明月。
姑娘秀美纤弱,貌美如花,眼眸之中我见犹怜地泛着水汽,这大概才是十四五岁的一个姑娘。
卖花女郎恨恨地咬碎一口银牙,这小狐媚子心里想得是什么她还能看不出来?
“这位姑娘穿得倒是眼熟,像是沁芳馆里的。”女郎才注意到她服饰一般惊讶道。
不用女郎说明,明月也感受到了这位姑娘的来意,只感到姑娘极为暧昧地用指尖挑了挑她的掌心,之后她才若即若离地站定。
赵明月挑挑眉,她一开始完全没想到这点完全是因为这姑娘才十四五岁的样子,她完全将她当作一个孩子。
“奴家确是沁芳馆的清倌,望公子原谅奴家冒失。”姑娘红着眼小心翼翼道,她不敢说明自己的名号。
李家阿媪道:“这不是有名的玉莲姑娘吗?”
另一阿翁附和着:“据说玉莲姑娘善剑舞,就是客人们一掷千金也难得一见啊。”
既然是有名的清倌,应该也不会故意往自己怀里摔吧,这位姑娘不否认旁人认出她来。
玉莲还默默地看着他,眼神骐骥地等他的问话。
应该是有什么难处吧?
明月顺势问着:“姑娘在沁芳馆里明日何时有空?”
玉莲果然靠近了她一些,声音雀跃地说着她明日何时有空。
明月得了这个消息之后不久留,微微颔首与卖花女郎等相识的人告辞。
而卖花女郎彻彻底底地失意了,她对许公子的幻想完全破灭了,原来看着正人君子的许郎君也是凡夫俗子,对着这样的姑娘也能起意。
如赵明月所说,这天没过多久便阴沉下来,细雨蒙蒙,风吹雨斜,饶是明月嘱咐过他们都备了伞,回马车的途中都不同程度地淋了点雨。
符祺与明月都穿了披风,大抵不会感染风寒。
回到符中,明月步履匆匆地抱着一大束花往房间走去,这花中还有符祺的心意呢。
燕殊就等在门边,见她终于回来了身上一直萦绕的冷冽气息消散许多。
“快进去吧,小心被雨淋到了。”见燕殊身上除了白净的寝衣外只草草披了一件披风,明月说着。
侍女送她到房间之后才依言退下,到了厢房之后,明月找了好几个花瓶分开放这些花,她记着符祺选的,还为燕殊指了指他选的花。
“明月回来得好晚,”燕殊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放到衣桁上,“我都等得困了。”
青年声音确实带上些困倦的沙哑,低低地环绕在她耳边。
明月还没解开披风,她听到这番话之后朝燕殊看去,青年拉着她的手去触他眼下的淡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