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咬住明月的耳垂,痒意顺着耳畔蔓延至肌肤。
明月身体颤抖一阵,她抵着燕殊的胸口:“你不是恨我吗,别碰我了。”
燕殊的手已经顺着明月的衣摆处往上游走着,他决意让她感到厌恶一般不停地吻着她的面庞。
“这么恨我却只能待在我身边,与我同床共枕,姐姐很是恶心吧。”
他等不及要以这样最原始的方式确认她的存在,将明月拆吃入腹,聊以慰藉自己自她离开之后不断灼烧的心。
赵明月的呼吸逐渐加快,她的心口钝钝的,连自己都不知在烦恼着什么。
她窝在燕殊怀里,指腹忽然抚上了燕殊微红的眼角:“你真的恨我?”
“……恨死了。”
燕殊俯下身,加大了力道,成功听到女子的一声闷哼之后他咬牙切齿地说着。
情天亦恨海(二)
燕殊的方式与之前全然不同,之前燕殊会很用力地让赵明月知道自己是属于谁的。
更早之前燕殊则是很关注赵明月的神态,明月稍有不适他便会停下来结束这场欢好。
而现在他的力度柔和许多,但也会仔细观察明月,他就是要看姐姐完全失控的表情,等她受不住要逃走时他便会恶趣味地拽她回来说着:“明明你很舒服啊……”
就是这样细微的观察让燕殊发现明月的手并没有搭着他,她很是憋屈地抓着毯子承受。
燕殊的手一根一根掰开她捏着身下毯子的手指,依照明月的性子,她才不会作出这番隐忍承受的姿态。
顺着明月模糊的视线,他看到了自己背上的陈年旧伤。
明月本是准备按上他的后背报复一番的,这是她现下能发泄的唯一途径。
可她刚触及他身体时便发现青年的背部、手臂上皆有伤痕,青青紫紫交迭的一片,像是掐出来的。
手臂上方甚至有利器割出的痕迹,才是新伤,刚结了痂似的。
他位高权重的,哪来的这么多的伤,明月不自觉收回了手,紧抓着毯子忍受。
“怕什么。”燕殊嗤笑一声,他将明月的手揽过来放在自己后背任由她发泄。
既是燕殊主动的,明月不客气地攀上了他的后背,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肌肤,脖颈被刺激得往后仰着形成一条锋利的曲线。
她在迷蒙时看到了燕殊背上的一些新伤重新裂开,缓缓流着鲜红的血,他却一点也不在意。
烛火明明灭灭落在他的侧颜。
燕殊逆着光的脸晦暗不明,低哑的话语却清晰地传到了明月耳畔。
“赵明月,我实在是恨透你了,即便我们之间到了这个地步了,你却还是流露出关心让我彷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