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说的,你不如杀了我,我说不定还能回去。”
说完之后便是沉默,明月垂眸不去看他。
“回去?”燕殊抬起赵明月的下巴,强迫她去看自己,明月眸中有明显的破罐子破摔。
而燕殊的语气已越来越阴沉,“看来我低估姐姐了,你要回哪里去?你还能回哪里去?”
“我不想对姐姐用那些药,既然姐姐永远不说,那就永远一刻不离地待在我身边吧。”
燕殊的脸惨白,他面无表情剖析着自己心底的一切,从前她时常觉得燕殊唇红齿白,像个干净的瓷娃娃。
现在越来越像个怪物。
软禁
明月已经后退至房内供着青瓷花瓶的桌案,在厢房里她的衣料不太厚,背部微微能感受到瓷器的冰凉。
虽然燕殊没有逼她,但在少年稍微窥见自己真正来历之时,明月心里还是慌张一瞬。
燕殊不算温柔地拽住了她的衣领,另一只手稳住她身后摇摇欲坠的花瓶。
在极速拉近的距离之间,他们鼻尖贴着鼻尖,呼吸交错,她以为燕殊要吻她。
少年没有吻她,他眼里出现些模糊的泪,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像是被主人抛弃寻路找回来的小狗,年轻漂亮的面容上满是哀婉。
燕殊与赵明月冰凉的手十指相扣,温度传到明月手心时,明月才反应过来,她努力去挣脱燕殊的掌控:“燕殊,疼。”
燕殊虽然松了些力道,却仍然不肯松手,他将明月摁在自己的怀里,他看不见女子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她的极为不情愿。
“这里不安全,我们回府吧。”
她听着燕殊的话语之间还有笑意,紧接着她感到脖颈处传来一阵痛感,自己逐渐陷入昏迷。
刑部侍郎府邸外停着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少年脸上的泪痕被擦拭得干干净净,他打横抱起女子,极力注意她的舒适度一旦昏迷中的明月皱了皱眉,他都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
他的手指顺着明月的乌发一直摩挲到侧脸,这样真实柔软的触感。
最后他的大掌停在侧脸处,偏执地遮挡住她的脸,不让任何人看见。
明月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房内焚了香,她望着幽幽飘香愣了好一阵才站起身来,一动却发现自己的右脚处有些异样。
她掀起寝衣一看,右脚处被系了三圈红绳,红绳上挂了几粒很小的金饰,她凑近一瞧才发现是命人专门定制的垂丝海棠,金饰紧贴着脚踝,带来一丝凉意。
红绳松松垮垮的并不会束缚自己行动,只不过,她又观察了一眼红绳,发现这颜色与她之前救裴秾时发带的颜色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