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戏子们身着素锦登台吟唱,更易获得满堂喝彩。潇泓姑娘传信来,柳青已命几名头牌全身里外着素锦接客。
素锦毕竟价格高昂,不是谁都能消费得起的。绣春楼是京都最奢华的青楼,头牌便是绣春楼的招牌,代表着青楼里最至高无上的身份,即便是柳青,也要忌惮她们三分,好生应对着。她们穿再昂贵的衣裳,也说得通。
就连最近见明夫人,也是一身素锦出面。
每每看到浣沙身上那件素锦,浣溪也总是啧啧:“能换件衣裳在我面前招摇吗?”
浣沙讪讪:“这件衣服好看,我爱穿。”
“那你以后少来趟浣府行不?你天天来,不觉腻得慌吗?”
浣溪苦笑道。她已下定决心和浣沙保持距离,没想到这小子有事没事就来浣府,还经常来后院串门子。
“我又不是来看你”浣沙的眼神根本没在她身上停留,而是越过她的头顶直接向里张望。
浣溪幽幽地探出一口气:“之前你来得可没这么勤!棱儿找箫湘子去了。”
浣沙“哦”了一声,明显有点失望:“她不是说今日在府中做女工吗?”
“她说过了吗?我怎么没听到?哦,或许我忘记了,你记性可真好!”
“那她总会回来吃晌午饭吧,我进去等等她!”不由分说,浣沙便从浣溪身旁窜了进去,徒留浣溪在后面:“喂、喂、你、我”地叫着。
浣溪朝他喊着:“那个什么,箫湘子的娘要做一身素锦衣裳,棱儿去量尺了,说不定晌午饭就在那儿吃了,你别空等了,她也许不回来了!”
大连来得太快!
正说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由远而近,梳着凌云髻的女子欢快地跑来,腰上的银铃“叮当”作响。
浣沙三步并两步从里面走了出来:“棱儿,你回来了呀!”
“浣沙哥哥,你又来了哈!你就像那报讯的钟声,准时而至啊!”棱儿灿烂地笑着,和浣沙并不拘泥地开着玩笑。
浣沙倒弄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想做件新腰带,不知道绣什么花好看。”
棱儿笑道:“哈哈,你是男子,绣花不好看,我到觉得可以绣一只麋鹿好!再不济,绣棵青松。花儿鸟儿这些给姑娘们绣东西好看。我今日从街上回来,看到羽织楼匠人绣的仙鹤很好看。”
听她说及羽织楼,浣溪和浣沙表情都略显严肃。
浣溪说:“羽织楼,一定又请来了高水准的绣娘吧。”
棱儿点头:“看绣工,比之前那些要好太多了。这两日,去羽织楼的人越发多了起来。听箫湘子的娘说,有人将素锦献给了贵妃娘娘,娘娘爱不释手,有一日在御园中游玩,只是轻展衣袖,竟引来了漫天的彩蝶。那场面,煞是好看!”
素锦的主要材质是轻纱,一走路便如烟云一般随风袅袅,贵妃娘娘又是绝色,想必穿上素锦一定是赛过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