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和艾伦一起出来玩,”斯卡拉说,“要是只有我们两,沾光的就是我了。”
隐身石的合同很顺利,走缪斯的贸易线冈萨雷斯的老板可以和我们加深合作,所以运输费主动降了半成,至于把戏坊负担的那部分,我直接做主减了一半。
奥尔也能看懂合同了,见我修改数字,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为什么找个看起来对我的生意没帮助的未婚夫。
……姐又不是靠男人!
八月底,爸爸还想把我留在身边,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大言不惭地公开表示反对食死徒和神秘人,谁知道回英国等我的是什么,但是我必须要回去了,即将开学,我要回去收邓布利多校长的聘用信。
爸爸妥协了,要求我回去之后将德里克庄园用赤胆忠心咒保护起来,给家里的猫头鹰打上标记就不会影响邮递。
奥尔非常舍不得我,哦,当然,他说他做梦都忘不掉我,就请斯卡拉帮我们拍了一张合照(强调:普通合照)。
他说等英国太平了就去看我,给我带一只活羊驼玩,又说他回家就会接手和缪斯的合作线,希望有机会我能再来和他谈合作,话太密了,我连邀请他等英国太平了参加我的婚礼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工作人员就催我快走。
我终于回到了英国。
回来之后我就给邓布利多校长写求职信,希望他给我安排一个不用工作的职务,比如校长助理(笑)。
晚上在陋居居然看到了芙蓉,哦,哈利六年级的梦境已经过去一年,比尔和芙蓉发展成什么样我也忘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决定结婚,莫莉表情看起来不大自然,嗯…翘翘被我带回家可以做法餐,所以我干脆邀请她去我家住。
她答应后,呃,我注意到金妮松了一口气。
弗雷德提到结婚,……上次订婚时我对邓布利多暗示“新生”,他明白我的意思,我希望他活着参加我的婚礼,我希望纳西莎和德拉科,我的朋友们能参加我的婚礼,所以我定下了婚礼时限,两年。我有预感,最多两年,就会有结果。
我可以等,我相信我和乔治一定会结婚,一定可以…活着结婚。
开学前一天,邓布利多的信送到把戏坊,助理是助理,不过是平斯夫人的助理,很好,我怀疑平斯夫人都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助理。
我实现了五年级暑假梦到塞德里克死亡时不能接受而许的愿望,希望做梦时乔治可以在我身边。
他的怀抱是我最安心的地方,我可以痛快的抱着他哭,他会哄我,可是——当我真的梦醒时,却发现连痛哭都做不到。
乔治被斯内普的魔咒削掉了左耳,不像幻影显形分裂那次,是他永远失去了左耳,我不能接受!蒙顿格斯临阵逃脱,穆迪牺牲,这位优秀的老傲罗成为继邓布利多后第一个牺牲的凤凰社成员,多比为了保护哈利被贝拉特里克斯的匕首击中,死亡的阴影笼罩了整个梦境……
我早就醒了,只是有些冷,在乔治叫我时下意识的装睡,他很贴心,没有问我为什么哭,并且还记得去年开学时,我告诉他的理由——被水怪追了一夜。
不是,乔治,我梦到了你失去耳朵。
他以为我在说幻影显形那次。
梦还没有完,我知道。
我在家里呆了一天,无比焦虑煎熬的一天,想去找乔治,又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让他担心。
按照以往的规律,今天晚上,我继续做完这个梦就会知道胜利到底属于谁,那个一死一生的预言,生死会落在哈利和伏地魔谁的头上。
终于还是到了晚上,我摸着乔治的耳朵,心里想的是,悬在脖子上的闸刀终于要落下了。
乔治的味道对我来就是最好的助眠剂,我睡着了。
我们取得了胜利,或许算是胜利吧,一场所有人都笑不出来的胜利。
哈利失去了所有亲人,小泰迪失去父母,如果我说英勇的韦斯莱一家,只失去了弗雷德,已经算是幸运,会不会显得很残酷冷漠。
可我只能这样想,否则我无法从梦中醒来。
我甚至为那次神秘事务司之战牵扯进去这么多学生感到后怕,当时只要出一点差错,比如在行星房间,如果陨石不是砸在金妮脚边而是头上,她可能就会——
我一直觉得自己很谨慎,但这次梦到最后决战,才发现我是多么理想化和天真。命运可能会按既定轨道运行,但我们是活生生的人,食死徒也是,可能战斗时一个小小的偏差,魔咒偏了一点,就会要了一个人的命!
我无法面对任何死亡,从塞德里克,到弗雷德,我无法接受死亡,上次读到奶奶受伤的信时,我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我在梦中捶打自己的胸口,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梦境,可以改变的梦境,才慢慢挣脱压在自己身上的无形束缚,能够睁开眼睛。
房间很安静,可以听到乔治均匀的呼吸声,既然无法告诉他实情,我想,像以前那样,哭过就好了,我一直做的很好不是嘛!
枕头床单湿了一大片,我是很想用无声烘干咒,可——可我真的很难过,我甚至不敢看乔治。
弗雷德之于他,和我之于他,他之于我没有区别,如果是我失去乔治,我想我会难过得当场死掉。
我忍着眼泪把枕头翻了面匆匆离开卧室,我要找一个绝对没有人能发现的地方。
书库。
关上书库门的瞬间我就顺着墙坐下,这个房间隔绝外界的一切,我可以尽情的哭,直到耳边传来方方胆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