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
他又听到自己妹妹对着身旁人唤:“嫂……嫂子晚上好?”
宁昧:?
他头顶问号,正想薅住这小姑娘做一番思想教育,结果就发生一件更令他困惑的事——男人竟然半点不恼怒,脸上表情也奇怪,但仍旧从身上不知哪里变出来个红包,递过去。
妹妹立即喜笑颜开:“谢谢嫂子的红包!!”
宁昧没好气薅这人袖口,“霍拓深你干什么,他叫你嫂子!这称呼一点都不好听!”
本来还想拧他耳朵。宁昧抬眸,在楼道灯光底下看到男人垂着双狭长的眼,墨色瞳孔里渗出委委屈屈的情绪,“可在你家里,她是唯一觉得你以后会跟我结婚的人。”
宁昧:……
可恶。
怎么这么会撒娇!
“那可以也叫你哥啊,叫什么嫂子。”宁昧不敢再看这人眼睛,挪开目光,嘀嘀咕咕走进门,然后就连忙去找化妆师做妆造了。他真觉得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一心软,就稀里糊涂跟这人结婚了。
现在有了专业的妆造团队,妹妹的任务就只剩下偶尔帮忙策划活动,观察一下数据这类的。这些宁昧自己也能做,所以妹妹来出租屋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今晚的妆造是宁昧精心设计的。
那种收腰的绸缎吊带裙,奶白色,穿上后显得整个人软乎乎,又很性感。
银灰色的波浪卷发被编成好几个啾,搭配挑选出来的猫耳朵,显得他整个人很像那种,长毛银渐层猫猫。
宁昧观察过,
在霍总给他发过的各种小动物短视频中,长毛银渐层猫猫出现的频率最高。
果然,宁昧做好妆造,从衣帽间一冒头。某人的目光就像装了追踪器,全程黏在他身上。
“霍总,今晚我先跳一段时间的舞蹈,然后你再陪我一起打pk。”宁昧坐在手机摄像头前,开始调整直播设备,“老规矩哦,要保持情绪稳定,不能……”
话没说完,
宁昧冷不丁被抱住,整个人差点被从椅子上扑下去。
还好是有靠背的沙发椅,
那人扣住他的腰,吸猫似的,高挺鼻梁埋进他的小腹,把绸缎的裙面拱得乱糟糟。
早就已经料到会是这个模样,宁昧非常淡定的薅住男人耳朵,把人薅起来,慢悠悠道:“霍总今天不是心情很差嘛?我以为心情已经差到不想亲亲抱抱了。”
只在刚被薅住耳朵的时候,这人被制约片刻,但很快就不顾被扯耳朵的疼痛,又不管不顾的拱过来,闷着鼻腔:“我之前都学过狗叫,你可不可以也学小猫叫……”
宁昧用更大力气,再次把人薅开:“不可以!”
这次霍总终于抬头,清冷的凤眼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开始掉泪珠。而且像是被踩开闸门,连着昨晚、今天,各种各样的委屈和不满一起涌出来似的。
“宁昧,你不爱我。”
他一开始只无声无息的流泪,说完这句话后,大概见他没什么太特别的反应,声音忽然就爆发出来。
虽然算不上狼狈的号啕大哭,但一米九的成年男人哭成这样,还是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