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送过来再晚一些,就会因为失血过多产生生命危险。
医生还问沈微蓝,需不需要他们帮忙报警。
沈微蓝将沈掠星送进手术室后就已经报了警,但在a市报宿家人的警和小孩过家家一样可笑,直到沈掠星从手术室里出来,那个报警电话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沈掠星从手术室被推出来时戴着呼吸机,脸上的血迹已被清理干净,包着纱布,整个人毫无血色,像个丧失生命力的漂亮娃娃,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
“宿延的妈妈没有接我的电话。”沈微蓝坐在沈掠星床边,一边帮他擦手上的血迹、一边和蒋斐说。
“这件事他妈妈可能参与了。”
蒋斐打开刚刚从楼下打包的饭菜放到一边桌上,让沈微蓝先过来吃饭。
蒋斐来之后宋晚桐把整件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从沈掠星被学校除名、到宿铠绑架他,这两件事之间基本没有时间差,宿铠要报复沈掠星不会这么正好挑这个节点,宿延家里和宿铠合作的可能性更大。
“她给我安排工作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沈微蓝表情有些麻木,理智告诉她蒋斐的推测是对的,只是这一天发生的事带给她的冲击太大,让她难以快速消化。
“先来吃晚饭。”蒋斐把筷子塞到沈微蓝手里,他比沈微蓝大一些,家中也有产业,在某些方面更加敏感成熟,边给人夹菜边问:“你前几天是不是说你们经理让你去应酬?”
沈微蓝一顿,嘴里的饭嚼到一半,恍惚着点了下头。
“从五月开始的?”蒋斐问。
沈微蓝蹙眉,她细细回忆,如果非要找一个时间节点,那应该是从五月中旬的某天开始的。
她三月份进的宿家投行,待遇和项目给的都是顶格,沈微蓝刚进去的时候因为关系户这层身份忐忑了许久。
因为从上到下对她都如沐春风,连有些她的职级根本够不上的会议和接待,总经理都会提一嘴让她参加。
沈微蓝知道这是宿家的功劳,也幸好她的专业能力够强,接住了每一个落到她手上的工作,几乎都满分完成。
直到上个月月中,恰逢年中,每个业务部门在做年中绩效,她的领导绩效中上,但这个成绩是没有升迁的机会的。
然后那位从来都文质彬彬如沐春风的三十多岁的男领导朝沈微蓝发火了,说是沈微蓝和隔壁部门同事走得太近导致他们的项目被泄密,但沈微蓝知道那明明是他自己炫耀给别人的。
之后他带着沈微蓝出去和两个上市企业应酬,前两个月沈微蓝从来不需要参加晚间局的应酬,但五月下旬连续参加了两个,还喝了酒,两次都过了零点才回家。
沈微蓝当时只觉得一是经理心情不好、二是自己也快满三个月,确实不应该一直做那些漂亮轻松的工作,这种应酬早晚得参加。
沈微蓝越想越蹊跷,手中的筷子都不动了,她又回忆起一个细节:“前几天hr把我喊过去,延长了我的试用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