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砚在他唇上贴了下:“你老公。”
沈帆星沉默了两秒:“男男不能结婚。”
“国外结的婚,结婚证在家,到时候出院了拿给你看。”柏砚说。
沈帆星:
房门被人推开,医生抬头一看,脚步猝的顿住,一时走也不是,进也不是。
清醒后的沈帆星在医院住了五天,他让乔然给他新买了一部手机,了解了所有的事情。
他感谢所有的人,每个帮他说话的朋友,他都亲自打了电话过去道谢。
王月冉给沈帆星发了消息,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沈帆星没回,删除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
因为开颅手术,沈帆星的头发全都剃了,十天后他戴着帽子,开车上了高速。
副驾驶坐着一个死缠烂打的人,柏砚仿佛是被他吓到了心里,上个厕所都要开着洗手间的门,唯恐沈帆星跑了。
除了醒来时的那两句话,沈帆星再没有和他说过一句。
沈帆星只当没这个人。
全程1300公里,上了服务区,柏砚先一步上了主驾驶,沈帆星也没和他抢,开车去了后座,在车辆重新驶入高速时,他躺在座椅上蜷缩着身子睡觉。
灰色的针织帽拉到他眉眼之上,闭着的眼睛睡的是那样的沉。
柏砚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又一眼,慢慢红了眼眶,只要沈帆星好好的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导航是用的沈帆星的手机,上面设置好的目的地。
是那间15平米的公寓。
沈帆星睡了一路,中途柏砚问他去不去上厕所,要不要吃饭,他就摇摇头。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车依旧停在了那条小路上,柏砚刚想回头叫人,就见睡着的沈帆星坐起了身,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路灯坏了几个,柏砚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沈帆星脚下的路,两个人的影子被拉的变形,互相交缠在一起,紧密的仿佛世间万物都分不开。
沈帆星看着那影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了楼,沈帆星开门进了房间,把柏砚留在了门外。
当时搬去北京的时候,沈帆星的房子没退,除了当季的衣服,其他的也都留着。
现在房子还是之前的房子,装修还是之前的装修,马路对面依旧是所小学。
身边的桌椅陪着沈帆星渡过了五年的日日夜夜,应该是极为熟悉和想念的,可是沈帆星洗了澡换了衣服,坐在床上却发现回不到当初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