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和今天一样,我也没有资格去责怪以前的自己,为什么不再勇敢一些,为什么不能再反抗。”
“……我和从前的自己很不一样,又很像。”
连栖睫毛颤了下。
他从前经历些许风霜,连美丽的翅膀都千疮百孔,直至漏洞再不能填补,从天际一落而下。
只是这次不一样,他从一开始就被保护于羽翼之中。
未长成的翅羽被细心呵护着。
他没有资格去责怪那只千疮百孔的鸟儿为什么不起飞。
但或许,他可以告诉那只鸟儿。
他现在已经能飞翔。
而摧毁鸟儿羽翼的猎枪,也无法逃脱正义的审判。
“宝宝。”
岑厌哑着声音,他摩挲着少年的眼尾。
“还记得曾经欺负过你的同学吗?”
记得。
连栖点点头,他不会忘记的。
“他们如今都进了监管所,无法逃脱法律制裁。”
连栖呆呆睁大眼睛。
“坏人会得到惩罚。”
岑厌在他眉心落下很轻的一个吻,似羽毛一触即发,神奇的是连栖瞬间心安了下来。
“很快就会。”
像是一句承诺,岑厌捏了下少年的耳垂,哑笑一声。
连栖贴近岑厌胸膛,仔细感受着他胸腔着心跳强有力的跳动,他仰起头,漂亮的眼眸倒映着面前人的面容。
“嗯!”
少年重重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
果不其然,宋白然第二天就给他们打来了电话,报了平安。
只是对方嗓音还有些哑,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连栖很是关心:“老师,是不是感冒了,还好吗?”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