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厌鼻尖轻轻抵了上去。
他轻声哄着:“以后什么都不会瞒着你了,我知道宝宝喜欢我的一切,也想保护我,想和我一起承担。”
那晚连栖边哭边喊的话,他全都还记着。
就这样又轻柔的重复了一遍。
“宝宝,我们经历过的所有我都记得。”
连栖这次听明白了,他吸了下鼻子,迟钝地询问:“岑厌?”
“是我,宝宝。”
岑厌摩挲着他的耳垂回答。
“只是相比较从前,我多了一段记忆而已。”
连栖眸里还带着些水光,睫羽濡湿,他似乎还在反应着岑厌的话,半晌轻轻说了声好。
“宝宝,再也不会把你丢下了。”
像是承诺,岑厌落下一吻在他手腕的纱布上。
他睫毛很浓,垂落时把眼瞳尽数遮盖,看不清神色,但却能读出一抹虔诚的底色。
再也不会丢下了。
无论从前。
亦或是现在。
岑厌感受着怀里冰凉柔软的身体,面色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早知折了翅膀的鸟雀,哪怕再悉心将养,也终有一日会颓然倒下,心脏停止跃动。
他早已经做好了连栖会离开的准备。
只是午夜梦回,他仍下意识伸手去捞身侧,仿佛还有睡不安稳的人儿,在蹙着眉,等着他拥入怀中,轻声安抚着才能入眠。
岑厌从不信鬼神。
可连栖总念叨着,一次他受伤后,对方就安安静静趴在他的身旁,琉璃似的眼眸静静望着。
他很小声的请求。
能不能去求个平安符。
“我不要。”
连栖一字一顿,他努力着开口表达:“给你的。”
岑厌送给他的蛇头手链断了一次,连栖就找了个绳子把蛇头串起,挂在了脖子上,落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