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圣旨?什么龙袍?”张佑白眼神更加茫然了,好像脑子里有一团浆糊,把原本就杂乱的思绪弄得更加难解了,“陛下,您在说什么?”
姜洛洛说:“朕要禅位给张相,张相也已经答应了,几日后,朕会亲自在朝堂上说明。”
“臣遵旨,但微臣有一事相求,请陛下给我七天时间,跟我去一个地方,七天之后,我会放陛下走。”张勉从容不迫地说道,“佑白,这七天里,你负责看守谢观。”
至少,这七天是完完整整地属于他的。
“为什么?一个凌川再加上那么多的侍卫,难道还守不住他吗?”张佑白上前一步,揪住姜洛洛的衣袖,“陛下,我也想一起去。”
张勉眸光微闪,手指渐渐收紧,凌川竟然还能活着,真是命大。
“张相说得对,小白,你留下吧,凌川受伤了,他一个人拦不住谢观。”姜洛洛思索了片刻,说,“七天太长了,三天吧,龙袍是用我的改制的,时间紧迫,张相不会介意吧?”
“单凭陛下吩咐。”张勉失笑道。
次日,姜洛洛和张勉乘坐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出了宫。
而张佑白则呆呆地守在冷宫外,眼下有一圈很明显的黑眼圈,他昨晚一夜没睡,既无法拒绝陛下的命令,又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陛下和他的兄长在宫外逍遥快活。
但是他看见凌川和他一样守在冷宫前,心里平衡多了,至少凌川不知道陛下和谁出宫了。
“你知道陛下突然出宫是去做什么了吗?”凌川瞥见张佑白脸上明显的困倦,攥紧了拳头,以为他昨晚又和陛下做了点什么。
实际上,姜洛洛为了方便偷偷乘张勉的马车出去,昨晚是和张勉同床共枕的。
“陛下自然有事要办,你一个侍卫问那么多干什么?”张佑白偏过头去,不耐烦地说道,“时间到了,你进去看看,谢观还在不在。”
凌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走进冷宫的宫殿里。
冷宫的宫殿狭窄,光线也不好,屋内简陋,但谢观依然气定神闲地坐在那。
见凌川进来了,他微微一笑:“你们继续关着我,会后悔的。”
“可惜陛下只是让关着你,你最好老实待着,不然我一定杀了你。”凌川说完就走出了宫殿。
谢观缓缓闭上眼,轻叹了口气,其实他想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不杀了他,这才是万无一失的策略。
陛下的心还是太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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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马车驶到了郊外,张勉身上带伤,又由他驱使马车,马车格外慢些,但是很稳。
“陛下,一定要这么急着离开吗?”张勉攥紧缰绳,马停了下来,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