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九虽然对“变笨”一说极不满意,不过她也知道和这些对孩子好,她的体力一部分养系统,剩下的一部分养孩子,她就怕孩子最后发育不良了,出生后瘦瘦小小的她这个做娘的也心疼。
看着辛九乖巧的咽下药汁,也没有再吐出来,楚弈放下药碗,亲了亲她粉嘟嘟的唇。
两人口中水声啧啧重响,楚弈直把她吻得呼吸不畅才肯罢嘴。
端着药膳进来的四玫见永羲帝给主子温情喂食,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低着头心中一会儿为主子欣喜,一会儿又觉得尴尬。最后直到看见药碗空了,她才动作迅速的将其搁在托盘里——可就在这空当儿里,四玫又目睹了半个春宫图。
四玫:“……”
虽然已经见过很多次,但还是觉得好羞涩。
比之外面对这种事见怪不怪的魏公公,四玫表示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门外留守的魏公公看着端着托盘迈着凌乱步伐走出殿门的四玫,见其慌不择路的跑岔了路又折回来狂奔去另一边,不由得疑惑的摸了摸下巴。四玫大宫女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和个没无头苍蝇似的乱跑?受刺激了?
享受着皇帝的专属搀扶,辛九又绕着外间屋里转了三圈,她捧着肚子迈着酸腿像面团一样越走越软,随后边打哈欠边开始困倦。楚弈一把抱起她走近内室,放在绵软的被窝里,纤长的手指搭在她松软的小腿上自上而下捏揉了一番,直到确保她不会抽筋才收了手。
怀孕很辛苦,快当爹的人也很辛苦,不过他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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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冬日辛九都被裹成大大的蚕蛹状以度日,屋内有暖玉和炭火,不过在更北边的地方,有人发现炭火烟雾太多,还不如用烧炕来的方便,于是御珑殿出现了当做暖气片的“土炕”,里面是暖和的烟气,手摸在上面可以很好的取暖,熏得屋子也暖烘烘的。
就在这种温馨的氛围下,辛九度过了一个冬季。
穿越来两年,第一个冬天是在靖康侯府度过,第二个是在皇宫度过,也许第三个……会是现代二十一世纪,而不是在大清王朝的任何一个地方。
辛九隐隐能感觉到系统可能要出现了。
她盼着回家的时候系统没反应,等到她舍不得离开了系统却告诉她,她可以回去了,这一去,也就回不来了。
坑爹的系统。
在辛九对系统时不时的怨念中,肚子里的孩子长到了接近足月,楚弈近来总是用更多的时间陪在她身边,甚至连御珑殿外间积累的奏折都愈发增高。
与媳妇和孩子相比,这些都不重要了。
这日傍晚,辛九腹痛不已,本以为只是简单的胎动,却没想到□一股血迹直接流了出来,还沾湿了白色的亵衣,楚弈心惊肉跳的托着她的身子放在床上,连忙喊人进来,暂住在附近的嬷嬷也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赶过来。
一群人进来的时候,只见年轻的帝王身上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蹲在床边紧紧地抓着辛九的手指。”皇上,生孩子都是这样的,娘娘一个年纪较大的魄魄宽慰他道,之前她一胎一定是顺产。头胎,疼一些也是必然的,不会出事的。”瞧过荣妃娘娘的肚子,以她的经验来看,这是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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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越是这般说,楚弈心中就愈发没底。
先帝的妃子生产的时候,太医和嬷嬷也是这般说的,只是最后虽有一大部分宫妃顺利的产下皇嗣,而剩下的一小部分不是生下孩子大出血死了,就是中途没了力气,大人和孩子一个也不曾保住。虽说见惯了这种事,可真轮到自己女人身上,永羲帝就一点都不能淡定了。
“给朕说实话,她到底怎么样了。”年轻的皇帝黑沉沉的眼睛看向老嬷嬷,恨不得从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盯出一朵花来。
“……”嬷嬷在心中仰天长叹:“皇上,奴才说的真是实话。”
辛九默默的闭上眼,强忍着腹部的疼痛,听了这句话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当爹的是特意来搞笑的。她想笑出声,却被刚刚袭来的抽痛将原本上翘的嘴角变作抿平状,唇色愈发苍白。
楚弈手掌护在辛九头部,看着她咬着唇痛到几乎不能呼吸,脸色更冷了。
“皇上,此处血房污地,您还是先出去等候为好……况且,您在这里奴才们也施展不开。”嬷嬷摸了摸胎位,孩子头脚的位置都很正,于是一脸轻松的给辛九掖了掖被角,顺便拿着帕子给辛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楚弈雷打不动,对待嬷嬷的时候脸上一丝温和也没有,直接冷哼一声:“你们当朕不存在便是。”
嬷嬷心底无语,皇帝乃是一国之君,如今在产房里一刻不停的释放着冷气,她们这些当奴才的怎么可能当他不存在?
“你出去。”辛九眼睛睁开一条缝,终于分出一丝精力关注这位不听劝的皇帝。
楚弈更捏紧了几分辛九的小手。他抿了抿唇,闭上嘴开始不说话,甚至还在一旁努力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目的就是为了能够留在这里。
看不见的时候永远比看见更为焦心,楚弈明确的知道自己想做的是什么,而一旦他认定的事情,总是要为着目标努力一番的。
辛九将头扭向一边,也没工夫管他了。
她咬牙节省着自己的体力,以前看的小说里,一遇到穿越女生产的时候,总是会千难万难才能生个孩子,目的是为了更突出男主的深情,可这种事儿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可就不好受了。好在,虽然疼了一些,忍一会儿还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