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抬头,果然是之前族学的张宽。半月不见,张宽竟比以前瘦了不少。“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长安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心。“他娘能拿菜刀砍人,他那天又那么暴躁发疯,他爹又那样,我觉得咱还是离他远点的好。我可怕他发现咱跟踪他后,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凤锦书对张宽这一家人印象不是很好,还是少沾边的好。“去吧?咱就远远看看!”长安闲来无事,总想找点事做。“去了再打你,我们几个可拦不住了!”凤锦书吓唬他。“上次我那是没准备好,这次他靠近我,我就跑!”长安一本正经道。“我还以为你要跟他正面刚呢!你这么怂啊?”凤锦书调侃道。“这不叫怂,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等我再长长,我长到我爹那么高,那么大,我肯定就不会再多了!”长安据理力争,然后忍不住催促道:“你们快点快点,他都快转弯看不见了!”游书茗见他着急,此时四人就剩她没吃完,于是把最后一口包子往嘴里一塞,说道:“走吧走吧!”“没事儿吧?不急,我看他朝那边走了,你小心点儿,当心噎着!”凤锦书关心道。“不碍事,走吧!”游书茗大口大口的咀嚼了几下,便将包子咽下。凤锦书见她确实没事,一行人便朝着刚刚张宽走的方向跟上。“左拐还是右拐啊?”到了一个岔路口,长安犹豫道。“右拐吧!”凤锦书想了想道。“为什么?”长安不是很理解。“我掐指一算,他从右拐了!”“你还有这本事?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呢?”长安将信将疑。“这么大本事能随便告诉你吗?藏拙懂不懂?”凤锦书忽悠道。其实,她只是隐隐看到张宽的背影从右拐了!“那你帮我算算,我多会儿才能不用读书,仗剑走天涯?”长安很是认真道。凤锦书停下来,指头微动,装模作样的的闭上眼,然后嘴里念念有词。长安紧张的看着她,连追张宽的事儿都忘记了。等她睁开眼,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长安,长安很是不安,急切的问道:“怎么样?能算到吗?算出什么来了?”凤锦书什么都没说,只是高深莫测的伸出一根指头。长安眼睛一亮,高兴道:“一天后?”转念一想,又不可能,摇摇头道:“不不不,应该没这么快!难道是一个月后?”凤锦书盯着他,还是一脸深沉。“一个月也不行?那一年吧!一年我也是能接受的!”长安改口道。见凤锦书仍然不说话,长安瞬间不淡定了!“不行了,不行了!猜不出来了!你快告诉我!”长安晃着凤锦书的胳膊,开始耍赖。凤锦书被他这一下,晃得差点见太奶,满头黑线,不过还是一本正经道:“不可说,不可说,不能泄露天机!”“哦!左不过就这一年,我能等!”长安自我安慰道。然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满面。见长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游书茗等人凑过来,好奇的小声问道:“阿锦,我原以为你在忽悠长安,可看你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你不会真的懂吧?”凤锦书抬头,看长安没注意这边,于是压低声音道:“相信你自己的直觉,我就是忽悠他的!”“那你刚刚一脸深沉,我都被唬住了,不敢打断。”岳知希满不可思议。“什么深沉,我刚刚只是发呆了!”凤锦书笑道。发呆这件事吧,只要做的好,在外人看来,它就是深沉。“那你伸出一根指头,又是什么意思?长安可等着一年后看结果呢!”游书茗还是有点不懂。“我没说一年啊!他自己理解的。”凤锦书笑的一脸鸡贼。“可你伸出一根指头啊!”游书茗接着道。“我这一根指头,有可能是一天,有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一年或者一辈子……”“不对不对,那要是三个月、六十年这些和一不沾边的呢?你怎么解释?”阮如是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出来。“那我就说需要一个季度,一个甲子!”凤锦书笑的像一只偷了油的老鼠,贼兮兮的。游书茗等人闻言,瞬间有被震惊道!她们要是懂得现代的词汇,估计也会喊一声老六啊!然后几人再看向沉浸在幻想里的长安时,无一例外,脸上都不免挂上了同情的表情。这几道灼人的目光,把处在幻想里的长安惊醒。转头看向几人,“哦豁,你们怎么了?我脸上沾东西了?””不~”“没~”……长安内心: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任谁看了都不像是没事儿的样子!不过好在长安并不是爱纠结的人,从幻想中回过神来,便发现张宽早就跟丢了。不由懊恼道:“哎呀!张宽走哪了?你们谁看见了?”“往前吧!这巷子就一条道,左不过就这几家。”其他几人刚刚也只顾闲话,早忘了张宽的事儿了。“你们说,要是张宽出来,咱这避无可避,不就正好撞见了吗?”阮如是想到上次的不愉快,有点担忧。“不会这么背吧?就正好撞见了?”岳知希心存侥幸。“嘘~你们快听!好像有吵架的声音!”游书茗示意她们噤声。几人立马竖着耳朵去听。“咦?好像是前面那家!”“走,去看看!”五个人紧走几步,小心翼翼的靠近声音传来的方向。里面的声音逐渐清晰,几人相视一眼,确实是张宽。:()九转玲珑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