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个月后,声势浩大的马蹄声在夜间响起,姜韵被惊醒,睁眼便看到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站在床边。
黑暗中的男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能感受到他沉重的气息。
姜韵安静地看着他,能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味。
聿长松在床边站了许久,等到身上的寒气不重了,才弯腰将醒来的人儿搂进怀里,声音沙哑低喃,伴着多日的思念,“韵韵。”
“聿长松,你过分!”姜韵抬手抱住他,眼睛微酸,“一个月一声不吭,你知不知道我要担心死了。”
听着女子温软的声音,男人轻叹一声,大手抚上她的后脑,轻轻揉着,“是我不好,夫人莫怪。”
“你哪里受伤了?”姜韵摸着他的后背和手臂。
聿长松立马握住她的手,“我没事,夫人乖,我们回家。”
“太晚了,你上来陪我一起睡好不好?”姜韵抓住他的手,指尖搭上他的脉搏。
聿长松下意识避开,从姜韵会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药丸开始,他便猜到她可能会些医术。
他不在意她从哪里学的,但是现下也不敢心大到让她把脉。
她会哭。
“好,我陪夫人睡。”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扶着她躺下。
站在旁边把外衣脱了,聿长松才缓慢地挨着她睡下。
姜韵伸手环住他的腰,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轻声唤:“长松。”
“我在。”温暖的大手覆在她微凸的小腹上,男人眼底溢出柔色。
姜韵喂他吃了颗药,脑袋埋到他胸膛上,有些克制不住眼泪。
就差一点,他就不在了。
听到女子轻微的哽咽声,聿长松心疼地搂紧人,低头亲她,“没事了,有夫人的神药在,我马上就能好。”
“夫人怎么变爱哭了,是不是石宽不听话,总是惹你生气?”他笑着问,捧住她的小脸轻哄,“我明日教训他,给你出气好不好?”
姜韵破涕而笑,鼻音有些重,“你怎么什么事情都怪石侍卫。”
“他好欺负。”男人一本正经道,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睡吧,以后我都会陪着夫人,再也不离开了。”
哄着人睡过去,聿长松也有些熬不住困意,沉沉地睡下。
清晨,感受到掌心下轻微的动静,聿长松警惕地睁开眼。
怀里的女子睡得正香,他神情有些紧绷地再次摸上她的肚子,眉头微皱。
动静比刚才还要大,每一下都很有力。
想到什么,他心中莫名涌上欣喜和激动,咻地坐起身,眼睛扫向姜韵的肚子。
“怎么了?”姜韵惊醒过来,眼眸惺忪茫然。
聿长松又立马躺下,熟练地摸上她的肚子,满脸震惊,“夫人,会动了。”
“笨蛋,都四个多月了,孩子肯定会动了。”姜韵无奈地笑,抓住他的手腕摸了会儿。
聿长松老老实实地让她把脉,心思却全放在会动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