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柯寒嘟囔了句,臭着的脸上慢慢有了些笑容,还忍不住托着下巴哼了会歌。他想到孟朝因窝在他怀里,他把鼻尖埋上去闻对方的头发,感觉自己抱住了只香香的小黑狗。
[小贱货,]他低头打字,[学两声狗叫来听。]
孟朝因发了段几秒的语音给他。
他摸着鼻子,把手机贴到耳边,听到少年在那头很认真汪呜了几声。发烧后孟朝因的嗓子有点哑,但学狗叫时声音还是软软的。
听一遍。
再听一遍。
齐柯寒听了十遍后,发现自己的嘴角都快飞到天上了。
他想这是孟朝因设下的小狗陷阱。他不能再听了,得赶紧脱身才行。
这样想着,他准备拎包回家时,孟朝因又给他发来一段语音:“你说要给我买项圈,也会说话算话吧?”
讲台上多了一盆开得很好的花。
大家抬头时都会忍不住多看它一眼。
左翎川整了下自己的衣领,低头看了眼桌兜里放着的便当盒。
看来病已经好了。
他给了联系方式,但还不想在明面上跟孟朝因扯上关系。
孟朝因不敢靠近他,但他也不可能放下面子去跟对方搭话。
那就这样继续保持距离吧。
左翎川面无表情地想着,准备把桌上的卷子叠好收起来时,突然听到有人在教室外挺大声地喊了孟朝因的名字。
……真是阴魂不散。
他没有转头,但能听到孟朝因椅子挪动时发出了刺耳的滋啦声。
都不犹豫一下吗?被齐柯寒叫一声就屁颠颠地跑出去?
左翎川眉头紧皱着,试着不去注意外边的动静,但耳朵却不顾他的意愿放大了齐柯寒跟孟朝因说话的声音。
快上课了,孟朝因仍然没回到座位上。
那两人似乎去了楼梯拐角,他看向窗外时并没有瞥见他们的人影。
越不想在意,就越是在意。
左翎川鬼使神差地站起来走出了教室,冷着脸站在了那两个正拉着手的人面前,从烦躁中冷静下来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用力抓住了孟朝因的手腕。
他松了手,看到少年的腕骨边被他捏出了几道淡红的指痕。
“在跟他说什么?”他问孟朝因。
孟朝因茫然地转头看了看四周,又小心翼翼地抬眼来看他,似乎不太相信他会在公共场合跟自己搭话。
确定他真的是在问自己后,孟朝因才低声回答他:“给他我家的备用钥匙。”
齐柯寒一只手插在衣兜里,另一只手揽住了孟朝因的脖子,不嫌事大地补充道:“方便我照顾他。”
读作照顾,写作上床。
他们都心知肚明。
“还有,”齐柯寒咧嘴笑了下,又低头把孟朝因贴着脖子的头发撩了起来,把自己刚刚挂到少年脖子上的小锁露给了发小看,说,“过来给他送点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