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和泱泱都睡着后,陈舒和杨西岑把他们放在床上,顺手拎起旁边的薄毯给盖上。天气热起来了,盖得严实了,小家伙会踢掉,干脆只用一角盖住了圆润的小肚子。两个小家伙头对着头睡得香,陈舒和杨西岑出了房间。“你去做饭吧,我去把衣服给他们洗出来。”这会儿太阳毒,洗完搭在院子里晒,傍晚应该能干。杨西岑点头应声,问了句:“中午想吃什么?”陈舒随口道:“炒个茄子吧,再拍两根黄瓜凉拌。”“好。”杨西岑进了厨房,陈舒把一家四口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水井边,快速洗了出来。下午,孙大娘从家里回来。陈陈和泱泱正坐在草席上练自己的铁头功。两个小家伙趴在草席上,四肢并用,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对方。只听“砰”的一声。火车碰头了。陈舒在一旁听着都觉得额头在隐隐作痛。她试探着用力敲了敲杨西岑的额头,“疼吗?”“不疼。”杨西岑摇了摇头,趁陈舒不注意的时候,反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也就这个力道吧,你自己感受一下。”陈舒龇牙咧嘴的瞪他。孙大娘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见陈陈和泱泱红着额头,咯咯咯笑得欢快。陈舒气鼓鼓的瞪着杨西岑。她笑着问:“这是在干嘛呢?”陈舒:“大姨你回来啦?”“对。”孙大娘边应着,边从包里掏东西。“今天不是陈陈和泱泱周岁吗?我给他们买了个玩具。”陈舒:“大姨你这么客气做什么?”孙大娘:“我喜欢两个小家伙,想给他们买。”她见陈舒还要再说,连忙道:“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陈陈和泱泱之前不是把他们小舅舅给买的铁皮青蛙弄坏了吗?”“我见他们挺喜欢的,就又给他买了个。”孙大娘家里的孩子都大了,好久没买过小孩子的这种玩具了。她去百货大楼买的时候,才真是见了世面了。这种铁皮青蛙竟然卖两块钱一个。她还见有个孩子吵着要一个拿着照相机的小熊,那家长一问价钱,要十七块钱一个。售货员说价格的时候,孙大娘震惊的都说不出话来。就这么个玩具,顶得上她半个月工资了。她听售货员说,那个小熊卖得可好了,厂家还限量生产呢。孙大娘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感叹,小孩子的钱是真好赚啊。拍照的小熊太贵了,孙大娘买不起,但铁皮青蛙她还是可以负担得起的。刚好她本来就是冲着铁皮青蛙去的,买回去填补陈陈和泱泱的玩具空缺。陈陈和泱泱确实挺喜欢铁皮青蛙的。之前那两个坏的都没扔,还在他们的玩具堆里。这会儿见了铁皮青蛙,也不练铁头功了,直接就往孙大娘的方向爬。爬着喊着:“蛙蛙~”陈舒:“姨姥姥给你们买了蛙蛙,跟姨姥姥说谢谢。”陈陈和泱泱的小奶音异口同声:“谢谢~”孙大娘把铁皮青蛙递给他们,陈陈和泱泱拿到手后,就开心的让铁皮青蛙代替他们,练铁头功。他们一人手拿一只青蛙,面对面坐着。先让青蛙摆好姿势,连续几个拿起,放下的动作,两人的青蛙就狭路相逢了。伴随着陈陈嘴里‘砰!砰!’的声音,两个青蛙头铁的撞向了对方。泱泱的青蛙猛地一个用力,来了个横扫千军,撞掉了陈陈的青蛙。青蛙从陈陈手里脱落,掉在草席上。第一回合,泱泱胜!泱泱赢了陈陈,嘴角矜持的咧起一抹笑,面上依旧一本正经。输了一局,陈陈很不服气,斗志燃烧起来了。他重新拿起青蛙,摆了一个潇洒的姿势。泱泱淡淡扫了他一眼,随手摆好姿势,准备迎敌。两个小家伙玩得开心,孙大娘见了也高兴。她是真的喜欢陈陈和泱泱的,这么有趣的小朋友,还几乎是她一手带大的,她看着他们就跟看孙子孙女一样。陈舒的关注点和孙大娘不一样。她被泱泱的小表情吸引了。她闺女什么时候跟她爸爸学的这种暗爽加蔑视的表情?小家伙一张包子脸,配上杨西岑那恣意的表情,别提多喜人了。陈舒斜眼瞄了杨西岑一眼,果不其然,这家伙正一脸自豪。说不定心里怎么得意他闺女像他呢。傍晚,太阳落山,小院渐渐被夜色笼罩,一丝凉风吹来,带走了白天的热气。吃完饭,陈舒走到搭衣服的地方,摸了摸今天洗的衣服。已经干了。她几下把衣服收起来,拿进屋里叠衣服。杨西岑端着一盆兑好的温水进来,对正在大床上打架的兄妹俩道,“过来,爸爸给你们洗脸洗脚。”,!喜欢玩水的小家伙们只要听见带水的活动,跑得比谁都快。架也不打了,默契的放开对方,手脚并用,往爸爸的位置爬过去。中途还翻越了陈舒收回来的衣服堆。陈舒叹了口气,把两个打扰她叠衣服的小坏蛋挪到一边去。她刚抱起泱泱,陈陈就眼疾手快的爬了过去,在床边坐好,都没给她动手的机会。陈舒见状干脆把泱泱抱到床边,两个小家伙乖巧的排排坐。“爸爸,洗~”杨西岑看了眼装乖的小人儿,笑了笑,把毛巾打湿,给他们擦脸。温热的毛巾盖在脸上,不断有热气钻进毛孔,小家伙们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擦完脸,小脚脚才是重头戏。刚一入了盆,就想扑腾起来。杨西岑眼疾手快的两手制住四只脚。呵斥道:“不许乱动!”陈陈和泱泱噘着小嘴,不平的抗议:“爸爸!”杨西岑掀了掀眼皮:“叫妈妈也没用。”陈舒叠好衣服,放在衣柜里,坐在一边看好戏。陈陈和泱泱被爸爸骂了,自己安慰自己,伸出一节一节的胖胳膊,抱着对方,还不忘拍拍对方的背。嘴里喃喃着:“哦~,哦~”是陈舒平时哄他们的语调。陈舒要被这两个开心果逗死了。给陈陈和泱泱洗好后,就放他们自己玩去了。杨西岑出去又端了盆水进来,“舒舒,洗脚。”陈舒坐到床边,试探性的把脚伸进盆里,温度稍微有点烫,不过可以接受。她把脚放在盆边来回试了几下,等脚可以接受这个温度后,就把脚伸进了盆里。灼热笼罩着,暖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陈舒舒坦的眯起眼睛。果然还是热水泡脚舒服。见状,杨西岑从书桌前拉过来个凳子,把鞋袜一脱,两只大脚就进了盆里。陈舒正眯着眼睛享受呢,脚背上就覆上来一双沉重的脚,死死压着她。她气呼呼的把脚抽出来,踩在他脚背上。“你怎么不再弄一盆,非要和我一盆?”杨西岑捏了捏她的鼓起的腮帮子:“这不是省水嘛。”“平时也没见你这么节俭。”陈舒嘟囔着,倒也没把他撵出去。两个人跟陈陈和泱泱似的,在洗脚盆里踩来踩去。不过陈陈和泱泱踩的是水,他们踩的是对方的脚罢了。两个人玩闹着,听见床上没了动静,回头一看,陈陈和泱泱窝在他们的枕头上睡得正香,跟个小猪崽似的。陈舒和杨西岑对视一眼,放低声音:“水凉了,洗洗睡吧。”“好。”两人出去洗漱一番,进屋后把陈陈和泱泱抱回他们自己的小床上。陈舒去抹雪花膏,杨西岑就坐在床头,一腿屈起,胳膊搭在上面,静静的看她。陈舒弄好后,站起身,朝着床走来,杨西岑冲她张开双臂。陈舒笑了笑,搂住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腿上,倾身投入他怀里。轻声细语在他颈侧询问:“不睡?”杨西岑骨节分明的手在她身上作乱,用实际行动跟她表明:“不睡。”他在她身上肆意揉捏,惹得陈舒浑身燥热,不禁坐直了身体,下巴微扬。她一时不知道自己是想更靠近他还是想离他远一点儿。不过很快杨西岑就逼迫她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挺直的脊背再也按捺不住,她细腻紧致的胳膊圈在他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杨西岑被这玲珑有致的身躯紧贴着,呼吸间是她身上清甜的香味,像是某种催情的药剂,让他欲罢不能。杨西岑幽暗的眸中划过火热,他真是爱极了他家舒舒因为他情动的模样。那副羞人的娇态只有他能看到。唇齿在诱人的锁骨处徘徊,慢条斯理的碾磨。“宝宝,今天可以让你选。”陈舒混沌的脑海只剩一丝理智,她蹙眉,抑制住难耐的异样感,轻喘着气,声音黏糊糊的:“选什么?”某人做这事时态度一向认真,说话间也不停止动作。他的手掐在纤细的腰肢上,唇反复咬着那里,面对陈舒的询问,他抵了抵舌尖,意味不清道:“选”他停顿了一会儿,不轻不重的咬了下,才道:“姿势啊。”“嗯”吟叹从陈舒口中吐出,似是彻底点燃室内火热的信号。随着这声轻吟,她只来得及说一句:“我不选,你轻点儿。”尾音停留还在唇边,整个人就落入了潮水中,起起伏伏。情浓过后,杨西岑收拾好两人,紧紧抱着陈舒,与她贴合在一起,躺在床上。刚刚发生的事太过舒畅,他不由得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陈舒搂着他的瘦而有力的腰身,张嘴在他胸前咬了一口。“嘶”杨西岑装模做样的疼了一下,控诉她的恶行:“宝宝,我刚刚可是都听你的了,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你还说!”陈舒脸上情事的余韵犹存,她指控道:“开始前我怎么说的?”“轻点啊。”杨西岑眨眨眼:“我记着呢,我难道没轻吗?”“宝宝,我全程都是听你的话呢,你让我往左我都没敢往右,你让我往前,我也没往后啊。”他越说越委屈:“宝宝你怎么还能冤枉我呢?”陈舒一时哑声。他那叫听话?她让他轻一点,他就一直在原地来回,幅度不超过一个指关节。直到惹得她求他,他才愿意继续。这叫听话?陈舒想控诉他,不过她看着某人装模做样给自己挤出来的那滴泪,咽了咽口水。虽然知道这人是装的,但是他哭起来,眼尾泛着红,眼睫上的泪珠要掉不掉,跟个破碎小狗一样。真的是狠狠勾动了她的心。陈舒一把盖住他的眼,想把自己要控诉的控诉完。但是杨西岑已经注意到她被自己勾引了。唇角不着痕迹的露出一抹笑,不敢让陈舒发现,于是吻上了她的唇,与她纠缠不休。带着哽咽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宝宝,再来一次,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听话怎么样?”陈舒想拒绝,但她的身体不受控制,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轮廓分明的腹肌,唇和他相依,暧昧蛊惑。她被他勾着陷入了新一轮的缠绵六月的天气阴晴不定,今天还艳阳高照,明天就能冷风来袭,雨下个不停。持续了一周的雨水终于停止的隔天,天空碧蓝一片,晴空万里。没了雨水打在身上潮湿的感觉,早上去上班的时候,陈舒心情明媚。她出来的早,时间充裕,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慢慢悠悠走在路上。到了妇联,轻车熟路的来到办公室。轻快的步子刚想迈进去,就听见一声腼腆的询问,“小慧,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就是革命战友了?”陈舒迈出的脚步退了回去。回答他的是何慧羞答答的声音:“应该是吧。”陈舒:“???”陈舒:“!!!”干啥呢?干啥呢?她没记错的话,现在不是春天吧?怎么还有恋爱的酸臭味呢?陈舒等了一会儿,给足小情侣腻歪的时间。等的过程中,陈舒不免吐槽韩刚。真是不解风情,谁家表白是在办公室里啊?怎么也得去个小公园啊。:()嫁给退伍军人后,我去随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