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静静的看着他,突然转了话题:“那十年后…你还在镜黎身边当暗卫…不在了吧。”
她自问自答,不等回複又道:“你看起来与之前很不一样,你自称我,不认为自己是下属。”
一个自称的变换,在古代不亚于地位的转换。
“你要帮我们?如何帮?可有要求。”
老太君一次把话问了清楚。
白榆没吭声,有些话说出来就跟立了fg一样,他不想说。
周遭寂静,转而有人开了口:“那我们现在怎麽办,找信王吗…”
“信王。”老太君默了一瞬,摇了摇头,眼下她不觉得信王还能帮她们。她也想不通了。天子让他们死,谁还能保她阎家。
“你带黎儿走,越远越好。”
天子不会真的放过她们的,阎家可以落败,可阎家的根不能灭。
刚要回答,门外就传来了隐约的脚步声。
“主子。”白榆突然低声:“我可以做你的刀,可以为你出生入死,无论任何人,我来杀。”
他想通了,他何时开始这麽优柔寡断了。既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麽,那他就不要想那麽多了,他来此是为了阎镜黎,生也好死也好。他们现在的关系是主仆,没有那些相处,没有喜欢的情愫。他只是一个暗卫,一个听从命令而动的暗卫,保护才是他的职责。
“什麽”小镜黎喃喃。
大门传来砰砰的两声,然后应声而开。
走在最前面的太监摇头晃脑,捏着嗓子高声:“来啊,把这小余孽带走。”
转即就有两人拿着剑上前。
老太君:“你们岂敢!”
“你们要带他去哪?你们要做什麽?皇上明明下旨赦免了阎家家眷!”
“下旨?”来人冷哼:“谁见了?咱家怎麽没见过。”
“你信口雌黄!”
“没有就是没有,咱家从不撒谎。”
对方擡擡手,跟着的人就沖面前的女眷猛地一推,手里的剑也跟着划上了脖颈。那女眷眼神一晃,身体反射性躲开,那一剑在她脖子上划出了血迹,但万幸没伤着性命。
“芽芽姐!”
小镜黎慌张的要过去,被老太君冷声呵退:“站住!”
“恳请你,”老太君面向白榆:“带他走。”
“走?”阴柔的声音嗤笑:“今个谁也走不了。”
“动手!”
强入府邸的官兵持刀掳人,阎家的人或多或少都是习过武的,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几番下来,身上隐隐可见伤口。
白榆只感觉握着的手越来越紧,扣着他的手发疼。说着带阎镜黎走,但行为不慌不忙,一个太监也能指挥人对阎家亲眷肆意伤害。可见这萧南笙本就奔着不留活口来的。
“暗一。”
白榆垂眼:“主子。”
“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