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走,你和不和我一起。”
白季澜看着里斯略有隐忍的声音,怎麽也没想到这些话会从殿下空中说出。
“反正都是输……。”
白季澜看着里斯,一瞬间竟觉得他判诺两人,一种莫名的心情从他的心里升起,有点酸……。
“我的人民不需要我。”这是里斯那晚的最后一句话。
白季澜到最后还是没有给里斯答案,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为什麽仅仅过了一天,他就沉默的说出来了那样的话。
今后,里斯再也没有想那晚一样吐露任何东西。
一切照旧,时间继续转动。
两年转眼就过去了,里斯殿下的大小事情都交给了白季澜,而栗郐因为宫殿缩人而回了家里。
离别时,一个大男人竟然是留着泪走的,他给了白季澜很多表,自己只留了一块,那时殿下送给他的,是他荣誉的象征。
白季澜逐渐适应了皇宫里的生活,每周去给陛下彙报殿下的时候,陛下都会发疯似的把他辛苦整理的东西撕碎。
白季澜自然晓得那时什麽意思,但无论他说什麽,说到口吐白沫,他都一概不知,他沉默的站着,看着那片石板,那地方,沾过他的血。
这两年,他成长了不少,性子也沉稳了,明明自己年纪也不大,但想起一开始的那段的时间,只会觉得时间不等人,岁月,时间,难以捉摸。
“小兔子。”在一旁的啊郎道。
不知怎麽,啊郎对他的称呼就变成了这样,这样叫他的语气,总让他想起某人。
白季澜这两年里没瞧过他的脸,也没有追问那晚伤痕的事。
啊郎现在不戴那个黑不溜秋的面具了,戴了个半边的,露出下边的脸,这是为了和他吃饭,白季澜有时会邀他吃饭,在一颗树下。
啊郎每天都来,白季澜也自然的和他成为了最好的好朋友。
许未久,每每想起他,白季澜就会沉思很久。
他的存在,就和一场夏日的暴雨一般,毫无预兆的来,又毫无预兆的离开。
当然,还有些开心的事,陈肖和陈宗进皇宫来看他了,还带着一大堆东西,说是礼物,白季澜看着那些东西,是一个也用不到。
他们是跟着他们母亲来的,说是来谈生意,但白季澜也不太确定。
白夫人偶尔会给白季澜写信,但这些信只能只进不出,白夫人大多是交待一些思念和关心,但语句的淡淡忧伤,很难不让白季澜猜测白家发生了什麽事,而且,他从中组合提炼出一些信息,白公爵做的事很危险,他劝过了,没用,但阴谋早已有所显现,还有一句,让白季澜沉默,那是一句对不起。
白季澜回忆,发现他的记忆里有太多人对他明里暗里说着对不起,明明什麽事也没有。
“走吧。”啊郎向发呆的白季澜伸出出手。
“嗯。”白季澜回应了一声。又是一年六月,天气逐渐热了起来。
白季澜在进这里的第一天起就没出去过了,因为那该死的规矩,他根本出不去。但今天,啊郎说他有办法带他出去,还是光明正大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