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哪儿了?”他去外公外婆的房间,“外公外婆?”
还是没人。
张欠回到客厅,正奇怪,冷不防听到院门口特别热闹,他大步走出,看到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站在车旁边,鼻子一酸。
傅閑能握着外公外婆的手道贺,余光瞥见张欠,立马拔腿走去抱住他,在他耳边亲口说:“张欠,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张欠拍傅閑能的背,声音有点闷:“不是说好好过你的吗,跑这一趟干嘛。”
“没办法,第一次谈恋爱,容易想男朋友。”傅閑能声音带笑,“走吧。”
张:“走去哪?”
傅:“你大姨家。”
他语气非常之得意,“放心,我在飞机上睡过了,也吃了早饭,现在精神饱满,能跑能跳。”
张欠哭笑不得:“上次没去成还记着呢。”
徒步去大姨家的有毛女士,胡任彪,外公,二舅,张欠和傅閑能。
走到半途,张欠发现外公步伐变慢了,于是背着他走。傅閑能则护在外边。
外公褪色的眼眸望着延绵不绝的雪山路,不觉艰辛,反而笑了笑:“欠儿,你们回来好啊,好啊。”
张欠:“好我就经常回。”
外公瞧向傅閑能,声音低沉:“你朋友也来啦,有跟家里人说吧。”
傅閑能:“说了。”
外公点头:“有你们比什麽都好。”
毛女士担心两个小孩没轻没重的又闹腾,一不小心把老人摔了,于是赶紧让胡任彪背着。
少年人没事干就贴在一块儿,傅閑能将张欠的手揣口袋里,听一条有线耳机,互相挨着说说笑笑,不知不觉甩了他们一大段路。
须臾,看到路边的屋子沖出三个小孩,他们路过时好奇看了傅閑能和张欠一眼,然后迅速跑了。
他俩不明所以,等走过一个弯,忽然又看到那三个小孩,他们居然对一个大雪人拳打脚踢。
张欠冷笑:“多大仇多大怨啊整雪人。”
他这暴脾气的还没发作,傅閑能就上前驱赶他们,然而他们根本不听他的话,还朝他做鬼脸。
“妈的。”张欠捡起一根棍子比划,作势要打他们。
他们看见兇神恶煞的张欠立马四散而逃。张欠丢了棍子哼,回头说:“看见没傅閑能,他们才是欠扁。”
傅閑能微笑,俯身亲他一下:“嗯。”
张欠脸热着瞥那个雪人,再瞥旁边那户人家,大铁门紧闭着,应该是举家回门了所以没人。他提议:“看它没头的样子,真丑,咱给它弄一个?”
傅閑能:“正有此意。”
可惜高加省的雪无法滚滚成球,只能用手堆起来,于是张欠和傅閑能四处找雪,徒手捧着雪放在一起。就这麽来来回回捧到双手发红僵硬,等数量差不多了又分工,傅閑能继续找雪,张欠将他们拍成球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