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琬,又瘦了咧……是不是希特勒又剥削你啦?”
韩父心里叹了口气,替女儿接过话头:“妈……皖琬自己刻苦的很,能不能不要每次把我当法西斯啊……”
大姑在旁道:“皖琬是乖,不像我家那个……说起来,现在年轻人是讲究保持身材。”
韩爷爷敲了下拐杖道:“按小年轻的说法你也是资本家……法西斯在我们家是没得茶吃的,”
说着就指挥韩大伯把韩父的茶夺走了。
乔休思在一旁笑着,并不準备帮韩父说好,韩父有些无奈的摁住茶杯:“那您看在希特勒把您红根红苗的乖孙女带回的份上留口茶吃吧?”
韩奶奶:“本来就是要回的……要不是你老扣着皖琬……”
虽说一衆小辈里韩皖琬是最“少年老成”的,但出奇的却最惹长辈喜欢。老人家每回就盼着放假,但韩皖琬又确实忙的很,韩砺虽会定时和乔休思回来看望老人,但又每回都以“皖琬在忙”的理由拒绝了两个老人家。于是在韩皖琬上完学进了自家公司这一年里,两个老人家就给韩父起了个希特勒的称呼,特别是在韩皖琬好几次晚上来白天又匆匆离开后,两个老人家就开始拉拢大家组建“反法西斯联盟”。
萧浅看着说说笑笑的一家子,有些恍惚,她疯狂想扣93,但93上次被她强制屏蔽到国庆后了。她有些茫然失措,前所未有的想依赖93,依赖同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系统。
“皖琬啊?是不是坐车晕啦?要不要上去休息会?”
二姨见韩皖琬精神不佳的样子,便帮小辈想了个脱身的办法。
谈笑的人也都停下,开始关照这个小辈:
“是看着有点……韩砺你车上怎麽没备着晕车贴?”
“有的……皖琬之前也不晕车啊……”
“皖琬要不出去透透气?你堂姐她们也在外面。”
萧浅心绪有些複杂,声音有些晦涩:“奶奶……那我上去睡会……”
萧浅的精神确实有些混乱,看着倒真像是晕车了身体不舒服。
待小辈走了,韩爷爷才带着点不高兴开了口:“还说你不是希特勒……我听说皖琬前些日子进医院了是不是?”
聊起这个,刚才轻松的氛围一时有些凝重,乔休思开口道:“现在没事了,之前仔细检查过……”
[咔、咔哒——]
萧浅按下门把手,许是真晕车了,第一下竟没开,到第二下两只手一起攒劲才打开。
阿公阿婆
依靠着冰冷的墙壁,踩在坚实的地板上,却仍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慢慢挪到床边,碰到那软如奶油蛋糕的床铺反而才有了一丝真实感。
柔软的棉被拥抱其上的一切,直到面部感觉到一片冰冷湿润,好似才想起人是需要氧气的。
萧浅撑起身子,好让这个世界的空气进入肺腔。可随着空气的进入,她反而觉得越发难以呼吸。鼻翼颤动,一如既往的进行着气体的交换,机体明明还在正常的运行,可萧浅却仿佛陷入休克——是因为那一刻不曾停止流出的眼泪吗?昭示机体唯一一处可能损伤的器官:泪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