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雁栖望着屏幕上做成永生花的小盆栽,开口道:“怎麽了,这盆植物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当初许清知收拾女儿的遗物时,都一一对应,做好了笔记。
这盆植物是她在秦雅宁卧室发现的,以为是女儿的心爱之物,就做成了永生花的模样,才得以保存至今。
“植物本身或许没什麽奇怪的地方,”苏荷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屏幕,声色悠远,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但是我和袁钦婚房的房间里,也摆着一盆和照片里很像的绿植。”
苏荷和袁钦结婚后不久,他们始终分房睡,主卧反倒空了出来。
偶有夫妻生活,草草就结束了,最后袁钦借口有事,次次都会离开主卧,回到独属于他自己的房间。
苏荷觉得很没劲,像是独守空房似的,也收拾收拾,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这盆绿植在她搬进来之前,就已经在那间房间里了。
婚房是袁钦準备的,苏荷直接拎包入住,所以在看见那盆先她一步住进来的绿植,她便没有放在心上。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婚房的主卧是没有植物的。
至于袁钦的那间卧室,她从来没有进去过。
结果(捉虫)
“都到这一步了,已经不是巧合可以解释的了。”
苏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去,擡眼望向对面的许雁栖,说不清楚此刻是什麽滋味。
庆幸自己早日脱离苦海,否则任凭这段婚姻持续下去,未来等待她的会是什麽,还真不好说。与此同时,又对秦雅宁的遭遇同情不已。
伤其类,在听完许雁栖述说这段过去,就像看见做出另一个选择的自己会有什麽下场。
“不过,有一件事我很抱歉,”苏荷收起情绪,正色道,“当初离婚的时候,我只打包带走了我自己的东西,并没有一并带走那盆绿植。那盆绿植现在在何处,就不知道了。”
苏荷撇了下嘴,脸上露出遗憾:“所以,目前我只拿得出那瓶药。”
“足够了,”许雁栖摇摇头,今天来一趟,得到了这麽多收获,他已经很满足了,“你帮我们够多了,这些足够我们有新的发现。”
对此,祁默也表示:“没错,苏荷姐,我们应该对你说声谢谢才对,哪有让你跟我们道歉的道理。”
苏荷摆了摆手,为缓和突然开始正经致谢的氛围,她略带嗔怪似的开了个玩笑:“咱们现在目标一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说谢谢就见外了。”
许雁栖和祁默相视一笑,齐声应了句“好”。
之后三人就一些事情的始末,进行了商讨和补充,看看有没有遗漏什麽细节。
眼看饭点刚过,许雁栖和祁默的肚子率先闹起了饑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