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在静谧的宗主峰上,李九龄依石而立。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银纱。阵阵微风吹动着他的青丝,发丝在风中轻轻摇曳,而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似是等待某人的到来。时间一点一点消逝,如同无声的沙漏,悄然流淌。终于,夜空中一道金光由远而近,那光芒璀璨夺目,宛如流星划过天际,向宗主峰这边飞驰而来。李九龄嘴角微微翘起,眼中闪过一抹期待,自语道:“终于来了!”当那人落入宗主峰,即将迈步走向大殿时。“姜兄,回来的有点晚啊!”李九龄的声音在静谧的山峰之中响起,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那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夜的寂静。姜白满脸惊讶,心中暗自思忖,在如此近的距离,自己竟未察觉李九龄的气息。他声音冰冷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李九龄悠然迈步向他靠近,语气淡然地说:“自是在等姜兄。”姜白神色凝重,疑惑道:“等我?你我交集甚少,为何专门等我?”李九龄面带微笑,看着姜白道:“听闻姜兄习得非凡身法,特来请教。”姜白闻言,显得有些不耐烦,道:“我还有事,恕不奉陪。”当他抬脚欲迈出时,一把湛蓝色的长剑瞬间而至,落在他即将踏下的位置。姜白看到幻海鲲锋,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他面露怒容,冷声道:“你这是要找事?”李九龄看到姜白的反应,心中一喜,低声道:“抓到你了。”紧接着,李九龄说出一句令人震惊的话:“你!是妖族之人。”姜白冷声回了一句:“胡言乱语。”随即不顾李九龄的阻拦,就要向大殿走去。“你不承认没关系,到时候我向宗主禀报,我们剑宗有妖族之人潜伏。到时候红菱师姐他们四个开启四象镇妖阵的时候,姜兄可千万要在场哦!”姜白随即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李九龄,淡然道:“你别忘了,论剑台上四象镇妖阵开启过,如果我是妖族之人定逃不过镇妖阵的探查。”李九龄脸带微笑道:“哦?当时姜兄确定在现场么?我怎么感应到当时一阵空间波动,是从姜兄那边传来的。”姜白诧异道:“当时情况那么复杂,你的注意力居然在我身上?”李九龄继续道:“姜兄,这是承认了么!”姜白微微皱眉,继续解释道:“承认什么?空间波动是四象镇妖阵产生的,与我何干?”李九龄见姜白如此,沉声道:“那将你身前的镇妖剑拔起,还给我,来证明你不是妖族之人。”夜风吹拂着宗主峰,气氛愈发紧张。姜白与李九龄对峙着,谁也不肯退让一步。姜白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而李九龄则紧紧盯着他,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行动。夜风轻拂,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那声音在这静谧的宗主峰上显得格外清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的气息。片刻后,姜白微微眯起双眼,神色复杂地看着不远处的幻海鲲锋。他缓缓迈开脚步,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姜白一步一步地走到幻海鲲锋之前,他静静地凝视着这把镇妖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伸出微微颤抖的手,紧紧握住剑柄。随着他的用力,镇妖剑被缓缓拔起,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仿佛在回应着这紧张的气氛。姜白手持镇妖剑,沉默片刻后,再次迈开脚步,朝着李九龄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沉稳,却又带着一丝无奈。随着他的靠近,李九龄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姜白走到李九龄面前,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将镇妖剑递了过去。他的眼神中没有了之前的凌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捉摸的平静。李九龄接过姜白递过来的幻海鲲锋,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诧异。镇妖剑居然没有任何反应,难道自己的推测错了么?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与思索。姜白面无表情,冷冷地开口道:“如何?李兄,我现在可以走了么?”李九龄一改刚刚盛气凌人的态度,嘿嘿一笑,脸上露出几分歉意。他连忙说道:“姜兄莫怪,我只是为宗门安全考虑,这实在是一场误会。改日我一定会登门向你赔罪。”姜白看着李九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哼一声,转身向大殿走去。他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挺拔,却又带着一丝孤傲。李九龄望着姜白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的疑虑愈发强烈。“不对,这个姜白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他低声自语道。刚刚镇妖剑毫无反应,这本就十分反常。姜白的表现也处处透着古怪,从一开始的惊讶与愤怒,到后来的淡然与冷静。这一系列的变化都让李九龄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在论剑台上,自己神识一直注意着镇龙观那三位弟子,姜白就在他们三人不远处。当李九龄解救出逍遥时,就发现姜白不见了,在四象镇妖阵之中他是如何做到凭空消失的。如果他不是妖族之人,为何如此惧怕镇妖阵。就在李九龄不断沉思之时,玉殿锋一处洞府前,钱多多正静静地站在洞口之外。月色如水,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道沉稳的轮廓。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偶尔吹过的微风,轻轻拂动着他的衣角。此时,洞府大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从里面走出一人,此人正是镇龙观的房无名。房无名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稳与睿智。他走到钱多多身前不远处,微微皱起眉头,疑惑道:“钱道友,不知深夜拜访有何要事?”钱多多神色严肃,目光紧紧地盯着房无名,沉声道:“房兄应该听说过我们神锋楼钱家之名吧!:()凡人修仙,从神秘青玉古镜开始